赵大海愣住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又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赵大海没想到自己进去这段时间,陈烈居然又做了一件大事,陈烈说的云淡风轻的,但赵大海是成熟的猎人,知道碰到熊瞎子有多危险。
“烈子,你……”
赵大海嘴唇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是个粗人,不善言辞,更不会表达内心的情感。
在监狱的日子里,他受尽了屈辱和折磨,对人性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可陈烈,这个比他小了近十岁的年轻人,却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和信任。
他低下头,粗糙的手指摩挲着崭新的大团结,内心五味杂陈。
这不仅仅是钱,更是陈烈对他的一份情义,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一旁的林忆苦见状,笑着打圆场:“大海哥,你就拿着吧!烈子一片好心,你要是不要,岂不是辜负了他?”
赵大海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陈烈,眼中充满了感激,却只憋出一句:“烈子,你……够意思!”
他知道,再多的话也无法表达此刻内心的感受。
他把钱紧紧攥在手里,仿佛握住的是一份希望,一份新的开始。
陈烈见赵大海收了钱,这才放下心来。
他知道,对于赵大海这样的汉子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尊严和情义。
他拍了拍赵大海的肩膀,问道:“大海,以后你咋打算?是跟我们一起干,还是去伐木区,或者……继续打猎?”
赵大海沉默了,目光投向窗外。
灰蒙蒙的天空下,陈家坳的炊烟袅袅升起,一股熟悉的家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他想起在林场打猎的日子,想起与兄弟们一起追逐猎物的场景,想起山林间的自由和豪迈。
伐木区的工作虽然稳定,但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骨子里流淌着猎人的血液,对山林有着一种天生的眷恋。
可是,林场改制已成定局,狩猎队迟早要解散,他还能继续打猎吗?
跟陈烈和林忆苦一起开厂子,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相信陈烈的能力,也相信林忆苦的精明。
可是,他除了打猎,什么都不会,他能帮上什么忙呢?
各种念头在他脑海中交织,让他感到无比的迷茫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