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陈,尽管这神父讲的很有道理,但如果有人犯下罪,只要不承认,就没人知道,没人知道,就没事,那么我为什么要站出来挨打呢?”
“我特么又不是傻逼。”
“嗯,你说的不错。”陈玄回道:“如果犯下的罪没人知道,确实没必要站出来,但你要知道,在这世上,很多人呐……终归是有信仰。”
“他们宁愿自行接受审判,也不想违背自己信仰。”
“或许,比起肉体的审判之罚,他们思想的精神折磨,更为难受。”
陈玄往后斜靠了一点,接着道:“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某个幼儿园栽了一颗果树,可有一天,这颗果树上的果子少了许多,大家都知道是这群小孩偷的。”
“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查到我的头上?只要不说出去,便抓不到人。”
“但突然,第二天,所有老师便在自己班上说,只要偷果子的人敢于站出来承认,那就还是诚实的好孩子,如若不然,便是爱撒谎的坏孩子,没人会喜欢。”
“那……不会有傻逼真站出来吧?”付宋义看着陈玄,弱声询问。
“当然有了,总有人不一样。”
“我靠,还真有这种二货!”
“都查不到你了,哪个傻逼会站起来承认啊?”
“嗯。”陈玄面向他,轻笑道:“克鲁彻。”
“他犹豫再三之后,才选择站了起来。”
闻言,付宋义顿时一震,他极度震惊的望着陈玄,“你的意思是说,他是自愿?”
“但他接受的也不是律法的审判啊。”
“如果能站出来,不早就站出来去警局了?”
“这一犹豫,就要这么多年?”
“对的。”陈玄道:“他是犹豫了很久,但最终,被说服了。”
“血色教会!”付宋义一下子就猜到了陈玄口中的说服者是谁,只是……为什么不接受律法,反而搞失踪呢?
“所以啊,那就要猜血色教会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以及,和死亡的那些人都说了什么。”
“这大概率关乎着血色教会的最终目的,所以,我们才要查下去。”
“老陈,你到底是怎样推出来这点的?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克鲁彻这么多年很犹豫到底站不站起来承认偷果子呢?”
陈玄没有瞬间回复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和克夫人的对话。”
“这个自然清楚。”付宋义对这个印象还是蛮深刻的,就是今天说的话,咋可能就忘了。
“你还记得克夫人为自己丈夫辩解的话吗,他乐于助人,待人谦卑,照顾家庭和孩子,理解他人……”
“我知道,然后你还说了一句信奉神是吧。”
“对啊,老陈你为什么忽然来一句信奉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