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一声怒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将军让你起,你就老老实实起来,将军说受不起,不是真的受不起,而是不敢受,不愿意受,再磨磨唧唧的,休怪我萧山不客气!”
“萧山,住嘴!”将军呵斥道。
陆耀渂道“是我僭越了,请将军莫怪,我自当代父王向将军和将士们说声对不起!来日会昭告天下,向将军,将士们请罪,还诸位一个公道,还请将军给我这个机会。”
萧山听到他说的话,觉得着实可笑,便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止时,已泪流满面,心中愤恨难平,道“对不起?请罪?亏你说的出口,胡英大将军一家几十口人被害,几十万将士惨死西峰山,还有苟活下来的这些残兵败将,一句对不起,一封请罪诏书,有何意义啊...啊...!”
白景谦震惊道“什么?将军,萧山君说的可是真的?”
“没错,当年,大将军夫人虽为将士们寻得这藏身之地,但,我们在行军时,路过西峰山时,遭到赤魔军的埋伏,死伤大半,如今还活下来的,不过数万将士,所以他们心中的恨难消啊!”将军回想起那场大战,心痛不已。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可为何?我在宫中十几年,都未曾听到过半点风声。”陆耀渂道。
将军道“那是因为,那些赤魔军,不知为何?也都死在了西峰山上,我查了十几年,也没有查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本将军也愧对死去的将士们。”
萧山道“将军,这不是你的错啊!有错的是他们,如今,他们又要害将士们那,将军切莫再上当受骗了呀!他们陆家的人贪生怕死,色易熏心,哪还值得我们信任,依我看,就应该将那个人的儿子杀了,祭奠那些冤死之人,还想让将士们去送死,我呸,你们也配!”
“萧山,不可胡说,你先下去,召集众将士在空地集合,我有话要说。”
“将军...!”萧山实属不愿。
“快去!”将军厉声道。
陆耀渂面对萧山的恨,软坐了下来,神情恍惚,泪流满面。
白景谦道“将军,您先请坐,我们确实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么的隐情,实在是对不住,还望将军原谅我们的冒失。”
“好了,不知者不怪,这些不过是上一代的恩怨,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没有关系,不必在意萧山说的话,这些都是他的心结,这么多年,一直压抑着,愤恨难平罢了。”
胡狸在旁一言未发,还是头一次见到经历过那些恐怖事情的真相的人,听他们说起那些事情,想必,十几年过去了,这些事情一定深深的刻在他们的心里,骨子里了,哪是说忘就能忘,说原谅就能原谅的,就像兮颜,兮雅对自己的恨一样,也是恨到骨子里的,那种感觉,像憋在心口的鲜血,随时都有可能喷涌而出。
将军看向胡狸时,总觉得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便问道“这位小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