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小女人睡得不太安逸,皱着秀气的眉头,不停翻身。
他一路纵马狂奔,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刘氏说公主生病了,却不知道是什么病,他轻轻地坐在榻边,沉默许久。
一直到天明。
翠兰端着水盆进屋,才发现将军怎么回来了…
“将军?您…这是…”
绥意抬头,“轻声些,她睡得不安稳,天亮才睡沉。”
翠云也只好端着水盆出去,绥意也跟着去西院整理一番。
回到大堂,凌乱的头发也重新梳的整齐,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衫,神色有些疲惫。
刘氏看到儿子出来了那眉眼间的乏累不由得有些心疼,虽然平时没少打骂,可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啊,快坐下吃点东西吧,这么快就回来了,想来是收到娘的信就往回赶了吧”
绥意点头,“无妨的,娘,晚儿怎么了?大夫怎么说的”
提到儿媳妇,刘氏的担忧一扫而尽,喜笑颜开。“哎呦~昨天大夫来诊过脉了,呵呵…是喜脉!”
绥意一愣,他赶回来的路上,想过了无数种病情,唯独是没有想到喜脉,毕竟他们行房次数只有寥寥两次…
这着实是意外之喜…
他要当爹了?
见儿子呆愣愣的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就知道儿子这是喜过头了,刘氏捂嘴轻笑,“呆儿子!瞅瞅你身边的同僚,就连你的下属不说当祖父也都当爹了,突然有了孩子,怎么还傻了”
刘氏的调笑绥阳骆心里也认同,不过他认为自己还是比儿子厉害的,二十出头就有了绥意,所以说后面的几十年夫人肚子也不曾有动静,可好歹也是为他们绥家延绵了子嗣的,倒是也不愧对祖宗了。
“你这臭小子,还不快拿些吃食去看你媳妇!”绥阳骆道。
绥意才回神,平时严肃的嘴角也渐渐挂上了笑意。
挑了许多虞非晚喜爱的食物,愣头愣脑的往主院奔去。
见儿子离开,刘氏才欣慰的笑了,“娶了公主殿下,真是咱们做过最明智的决定,你我二人也终于能安心的养老了,就算百年之后也能安心了…”
绥阳骆和缓一笑“夫人说的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