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痒得浑身直抖,实在招架不住,把自己翻了个面,仰面朝上往安尔雅身上扑,亮出尖齿,反击!
仗势着安尔雅的纵容,唐煜一鼓作气在雌虫身上嘬出几颗又香又甜的大草莓,乖乖趴在他怀中扬起脸,眼神真挚又无辜:“雌君,我是为了抓叛徒才离开的,帮熙晔演戏只是顺带。”
安尔雅向来对唐煜的撒娇没有抵抗力,可这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任凭他打滚翻肚皮,亲亲雌君的目光依旧是冷凝的。
唐煜最怕雌君不开心了,更加卖力和雌虫贴贴蹭蹭:“我没有受伤,你不要生气。”
安尔雅脸色更加难看了。
唐煜心惊胆战——难道是他对亲亲雌君来说已经失去应有的魅力了吗?
他循着安尔雅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腰侧,赫然是一道紫青中略带红肿的伤痕。
往下看,他的丝质居家服已经快被安尔雅扒完了,浑身上下都是大小不一的撞击擦伤。
唐煜:“……”
不是,怎么一言不合就扒衣服啊?呜呜呜小年糕学坏了!
“请问这些是怎么回事?”安尔雅用上了敬称,句尾语气有些重,“雄主可否做出解释?”
“磕的啊。”唐煜从安尔雅手里拿回衣摆,将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遮住,“你以为我为什么亲自去抓叛徒?那只虫害得我撞在飞行舰上面,差点被挤扁在精神力盾牌和飞行舰之间。”
安尔雅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已经忘掉着急跑回来的初衷:“雄主的精神力暴露了?”
“没有。”唐煜捏起军雌的一撮雪银色长发,嗅了一鼻子古檀木的信息素香,重复着重点,“我把虫抓回来了嘛!”
“哦。”安尔雅表情毫无波动,命令杵在一旁看热闹的婴婴去拿医药箱,“那雄主抓回来的虫呢?”
“二组的虫带回去交给卞恪了。”唐煜回答完毕,才惊觉不对劲儿,拉着安尔雅,让虫坐在自己身边,“小年糕,你怎么了?”
安尔雅不语。
看来问题有点大。
唐煜敛眸:“有心事要说出来。安尔雅,我能看出你不开心,却不能从你的表情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出来?
安尔雅有些犹豫。
雄虫的借口实在太拙劣了,先不说抓几只叛徒虫根本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更简单的常识是——雄虫组长不必亲自动手。
凭心而论,安尔雅不认为唐煜会背弃他们的承诺。
可唐煜却对自己去会所、还乘坐别的雌虫飞行舰的事情只字未提。
为什么要隐瞒?
安尔雅神色有点恍惚,突然倾身把雄虫抱进怀里,闭目低头,去寻找所爱之虫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