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阿福,满嘴谎话,颠倒黑白,肆意乱嚼主子舌根不说,还胆大包天,竟敢阻挠贵人送上门的帖子,你们说说,这样的下人,留着还有何用?” 司马明月提高了音量,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
阿福犹在挣扎,瞪大了眼睛,高声叫嚷:“大小姐,我自问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为何这般污蔑我?”
人群中,一位身形富态的中年妇女扯着嗓子大声说:“对啊,就算你是大小姐,也不能这般欺负一个下人呀?”
“这位婶婶,您这话可就不对了。” 司马明月循声望去,目光平和地看向那妇女,“下人的命,同样是命,大家都是娘生爹养的,我,司马明月,与这里的每一个人,从本质上来说,并无任何区别。您若是有心,大可去打听打听,在我手底下做事的人,月俸是别人家的两倍不止,我对待他们,就如同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般,从不苛责。”
一个身形瘦小的汉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伸出手指,指着司马明月质问道:“那你为何要绑了他?”
“问得好。” 司马明月两手轻轻一拍,款步从台阶上站了起来,身姿轻盈却又透着威严,“我且问你,阿福,今天早上,是不是平南侯萧夫人差人来找我,你却对来人说我一大早就出去了?”
阿福一听这话,眼珠子滴溜一转,矢口否认:“没有,大小姐,若是萧夫人来请您,我怎么会不向您禀报?给小的十个胆也不敢呐。”
众人听闻此言,不禁咋舌,心中暗忖:这司马家大小姐莫不是疯了?平南侯是什么身份地位,萧夫人又怎会无端找她?
司马明月抿着嘴唇,微微点头,轻声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黄河不死心。”
她莲步轻移,转身对一旁静静候着的萧府家丁和颜悦色地说:“麻烦您和大家说一下。”
萧府家丁恭敬地应了一声,往前走了几步,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各位,我是平南侯府上的家丁,今早,我家夫人的确差我来请司马家大小姐……”
随着萧府家丁的话音落下,人群先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之后,众人的矛头齐刷刷地转向了阿福,先前那些对司马明月的指责声仿若被一阵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