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家丁说完,门口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
司马明月顺势瘫坐在台阶上,瞬间化作泪人儿,委屈的只抹眼泪:“我自知从江都而来,没见过什么世面,京都的规矩也一窍不通,打小就没人教我人情世故。如今,我爹身体又不好,旁人欺负我也就罢了,怎连一个门仆都敢如此?我的命怎就这般苦啊,娘啊,您为何生下我便不管我了…… 没娘的孩子实在可怜,任人欺凌,呜呜呜……”
瞧着娇滴滴的小姐哭得梨花带雨,那柔弱模样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再听闻她自幼没了娘亲,众人不禁心生怜悯。
老太太见状,气得七窍生烟,这司马明月,一会儿高高在上,锋芒毕露,这会儿又哭爹喊娘,扮起了柔弱。从前,怎就没瞧出她有这般演戏的本事?
头一回,老太太心底涌起一股无力感,可一想到惦记了二十多年的司马贵的家产与生意,她又怎肯轻易放弃?
老太太强自镇定,决然道:“不必等二老爷了,将阿福直接拉去牙行发卖了事。”
阿福一听,脸色瞬间惨白,他跪着膝行至老太太跟前,磕头如捣蒜:“老夫人,我知错了,我不该污蔑大小姐,四处乱说,求您,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要知道,不忠主子之人进了牙行,便再难有翻身之日,根本不会有人问津。
“算了,” 司马明月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开始替阿福说话,“祖母,看在孙女的面上,饶了阿福吧,不然,该有人说我苛待下人了。”
老太太本就打算在阿福身上做文章,散播司马明月苛待下人的流言,毕竟,这类手段她在江都时就没少用。
可眼下,司马明月竟抢先一步料到,老太太看向她的眼神,仿若见了鬼一般:“说要处置的是你,这会儿说饶恕的还是你,你究竟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