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司马明月,意识已经开始逐渐涣散,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不清。但夏荷那急切的呼喊声,却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穿透了她混沌的意识。在潜意识的深处,一丝深深的懊悔如野草般疯狂生长。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可此刻,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甚至没有力气去深挖下药的人。
身体的燥热如汹涌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她吞噬。她挣扎着拔下身上的银针,毫不犹豫地插入手背。钻心的疼痛让她短暂地清醒了一些,她艰难地对春花说:“去……快去帮夏荷……”
春花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她早已吓得呆若木鸡,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完全被恐惧所支配。直到司马明月微弱的声音传入耳中,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此刻,她顾不上害怕,顾不上颠簸的马车,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车外的,她的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小姐绝对不能有事,小姐不能出事......
夏荷正与车夫扭作一团,难解难分。那车夫一手疯狂地拉扯着缰绳,试图控制住狂奔的马车,一手死死地掐住夏荷的脖子,脸上露出狰狞而扭曲的笑容。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春花顾不上其他,抬手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尽全身力气,冲着车夫的后背狠狠扎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车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手瞬间松开,夏荷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地跌落到了马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