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自己死死攥在手心,这么多年了,连独当一面的机会都不给。
然而,心中这样想,嘴上却恭敬道
“卑职不知,不过卑职也不在乎外调任职,能跟随大人身边,已是卑职福分,卑职要向大人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面对他这番说辞,中年男人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说道
“当年你父亲临死前将你托付于我,于是这些年,我将你留在身边,担心对你教导失职。”
“你随我入了这行,我替你改名一个谨字,便是要让你知道,做咱们这一行的,放在第一位的,永远是谨慎二字。”
“俗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端谁的碗,吃谁家的饭。”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要心中有数。”
“该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不该你问的,一个字也不要多问。”
“在我这儿,说错话,无非换我将你一顿斥责,在其他地方说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中年人这一番话,不缓不急,却极具威胁力。
听得刘瑾是悚然一惊,当即跪倒伏地,汗流浃背道
“卑职知错,是卑职一时多嘴,卑职日后一定会小心谨慎。”
“大人的教导,卑职牢记在心,必不敢再犯。”
刘瑾信誓旦旦保证道
中年男子,瞥了他一眼,然后语气清冷道
“去吧,再将此事好生梳理一遍,拾遗补缺,方为万全之策。”
刘瑾闻言,再度行礼,便要转身离开。
看着刘瑾远去的背影,那中年男人,再度叹息了一声。
若非刘瑾这个嘴上不牢的缺点,自己又如何不想将他外放,独当一面?
若真是将他外放,只怕迟早害了他。
想到这儿,他又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接着便走出凉亭,沿着另一边走廊,蜿蜒而去。
那边也还有人等着他去复命。
李如璋的内卫,在嵩国这边的渗透倒还算顺利。
不过北虏那边,就一言难尽了。
内卫数次派人扮成商人,想要渗透进北虏那边,都没能成功。
所以事分两步走,一面以谍子潜伏进北虏境内,
一面还是以商人身份与北虏交涉,若是以商人身份和北虏达成共识,收集情报自然比私自潜入要方便得多。
然而,至今这件事也没能办成。
因为北虏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嵩国人,内卫这边安排的谍子想要和他们做生意,可人家只当你是送财童子。
为此还损失了不少物资,给钱人家收,就是不办事,或者货物送到,人家直接扣押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