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培江清醒过来,我们一起,”周雨江也把视线抬升到青丘山云雾的尽头,“好不容易相聚,就不要分散了。”
“你和周培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但愿他会尽快醒来,然后你们就得想法找到陈永和刘富宽,更迫在眉睫是去绿谷隘口,”尽管灵云寺的一幕幕仍在脑海里鲜活地闪现,那沉重得令人无法呼吸的木箱、那血淋淋的人头,可我还是坚持他们两吉人天相,一定没受到什么大难。
“你似乎知道陈永和刘富宽的情况,二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周雨江打量着我问,又看看旁边的云心,“难道你们瞒着我什么?”
“没有,”我摇摇头,“没有的事,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呢?”
“孩子们,我已经吩咐提审在来风茶楼抓获的四个青衣人和达尔干等,相信一定会审出你们朋友的真实处境,”国王叫我们不必担心。
“大王对那些叛逆者真的要大开杀戒吗?”周雨江回头问。
“那还用问?不斩草除根,何以天下长久太平?”国王愤愤地说,“莫非你也要像季相国那样为篡位者说情?”
“我等一介布衣,又为外客,凯敢向大王说情?”周雨江皱皱眉头。
肭仂袓班用手压压我们的肩膀,然后转身。回王宫的路上,走出封闭邦灵的范围,道路两边就围满了观看国王队伍的百姓,欢呼沸腾声络绎不绝。百姓为国王的智慧欢呼,也为难得的太平雀跃,王城戒严的禁令已经解除,外乡人纷纷涌到城里了,他们有的正在和亲人团聚,做比新年还丰盛的团圆餐;有的围在新任的大理院里申冤叫屈,官爷们不敢不悉心听他们的哭诉并记录立案;有的在欢迎国王的人群中,他们讨论着刚平息的动乱,也有怕惹祸上身的把声音压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