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荀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塌陷了一般。
她心里没有他。
她根本不喜欢自己啊……
玉荀独自舔伤口,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痕露出自嘲的笑,他真的看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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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熙离开玉荀的玉承居后,一腔怒火尤在烧着,出宫径直去了挽君楼,也不许任何人跟着,招了那卖艺不卖身的头牌来身前伺候。
“闲悠王,您今儿怎么有空来了?玖尘还以为您不会来了呢!”玖尘一袭水蓝长袍,墨发半束,端的是矜持稳重。
“怎么会呢?玖尘,你给本王弹奏一曲吧!弹好了,本王有赏。”
玖尘心细如尘,看出了凌熙有心事,便弹奏了一曲舒缓的曲子。
但乐音并不能让凌熙的心情好一些,她一口气叫来了百坛烈酒,一坛一坛地往嘴里灌,直到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玖尘收了琴,走到她身前拍了拍她的肩,“闲悠王?”
凌熙“唔”了一声,紧闭双眼,嘴里骂骂咧咧,“我呸……本王……要什么、样儿的美、美男没有……你算哪、根葱……”
“……闲悠王,你醉了。”玖尘盯着她酡红的脸色,将一颗糖衣药丸取了出来。
“我没醉……你、你才醉了!玉荀,你真放肆!我要打、打你……”
凌熙看着眼前的人影,将他认作了玉荀,扑进他怀中,软软地锤他胸口。
玖尘扶住她,“你都醉成这样了……”
“我没醉……”
“我不信,除非……”
玖尘露出笑来,只是那笑如同荼了毒的罂粟。
他将那颗药丸凑近凌熙的唇,“除非你把这颗糖吃了,告诉我是什么滋味,我就相信你没醉。”
“我就、知道,你还是、离不开我……拿、拿糖果……讨好我呢……”
凌熙说着便将那药丸塞进了嘴里咀嚼起来,顿时皱了眉头,“这……一点也、不好吃……”
那药丸表面是一层蜜桃糖衣,里面却是苦涩难咽,有麻痹感知的功效。
眼看凌熙就要吐出来,玖尘连忙又灌了她一口酒,迫其将之咽下,“还说你没醉,这是蜜桃味啊……”
“胡、胡说,什么味道都没有……”
看来她的味觉都麻木了啊,玖尘心下了然,静待药效发作,让凌熙陷入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