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弦苦笑,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他骗得她太苦了,导致她对他的信任度直线下降。
为了证明他所言属实,他重新斟满桃花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饮下。
玄焱阻止不及,惊疑不定地扶住他,紧张地观察他的反应,只见他面上慢慢晕出酡红,挺拔的身躯摇摇欲坠,神色恍惚,明眸蒙上了一层迷离之色。
感觉徵弦的身子在东倒西歪,玄焱满目担忧,“阿弦!你怎么了!”
徵弦看着玄焱忽然傻笑起来,乐呵道:
“嘿嘿……好多阿焱……一个两个三……四……五……全……全都是我……我的!”
他步履蹒跚,张开双臂就要去抱眼前的虚影,“别……别跑啊!嘿嘿嘿……焱焱……阿焱……娘子……”
玄焱足实慌了手脚,这后遗症怎么还更严重了?!
她连忙扶住徵弦,让他在软椅上坐好,命龙吟速速去请爹爹来为徵弦诊治。
“娘子!抓到你啦!来亲亲……”玄焱一时没有防备,被徵弦在脸上咬了一口,当即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怎么还咬人!”
玄焱心惊,她家这不让人省心的小夫郎,该不会是……感染了疯犬毒吧?!
淮胤挎着药箱极速赶来,一眼就望见女儿脸上顶着一道牙印,而徵弦衣衫不整,正在扒拉着她的赤羽凰袍,嘴里含含糊糊念着:
“娘子……娘子,你身上怎么长毛了……”
他捋了捋她衣襟上的流苏,用脸蹭了蹭,正好蹭在她胸口,“好软……”
“……”玄焱头疼地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脸无奈。
“爹……您看戏也看够了吧?快给阿弦看看吧!他喝了一杯酒就成了这副样子!”
淮胤瞧了瞧玉石桌上的桃花酿,凑近酒壶仔细闻了闻,一双美目顿时亮了亮,好家伙!这可是万载难求的玉露桃花酿。
他一敛袖袍,将酒壶整个收入虚鼎中,一本正经道:“弦儿身子还需休养,不宜饮酒,这桃花酿还是我给处理了吧。”
“先不说这个,爹,您快给阿弦诊一下脉吧!”
徵弦一听诊脉,连忙往玄焱身后躲,抗拒道:“不!不看病!不吃药!”
“好好好……咱不吃药,不吃,只让爹爹把一下脉,听话,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