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死了的那个还有个同乡,竟给跑了,也不知有没有看到什么,上面寻了几日都没找到踪迹,可真能藏。”
“能藏?还能藏的过上次藏船底那个?”
“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那人真的是,在水上藏了那么些天。”
“可不就是,害我们找了好久,差点将船给掀过来,最后竟是挂在了船锚锁链上,几天不吃不喝,居然还活着。”
“活着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一刀了结丢河里喂鱼了,死透了才扔下去的。”
“啧,我记得那人被捞上来的时候浑身都泡肿了。”
“听说那人家里有个孩子,病的离奇,浑身都长着白斑,为挣点药钱才出来的。”
“要不然说呢,还是命不好,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这话说的,你看的少了?”
“那如何能比,死契一签,全家老小都在东家手里,怕不是嫌命长才去多嘴。”
“该说不说,这一批的姑娘看着不怎么样,上个月的才叫水灵,那身段,啧....”
“嗐,知足吧,娑城里之前动静大了,家里有姑娘的恨不得给锁起来,上面催的又急,眼下好不容易从外出搜寻了那么多,谁还管她身段怎么样。”
“就是,关了灯都一样。”
“你关过?”
紧接着,便是一阵猥琐的淫笑。
“不过跑了的那个,也活不了多久,娑城临水,陆路行不通,水路又是盛家的地盘,看他能躲哪去?”
“听说已经安排人在那人的村子口看着了。”
“在村子口看着?那要是被人注意怎么办?”
“注意了又如何,上次有个带着全村反抗的,最后连襁褓里的孩子都没能出来。”
“啧啧啧...”
唏嘘之后,又是一轮推杯换盏。
我退出了甲板,
回到了水面。
我是问舟,是精灵。
与凡人本不应有任何牵扯,
精灵皆知,凡间生老病死自有命数轮回,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可不知为何,
一股无力之感油然而生,
而我,第一次在水上觉得迷茫无助。
怪自己惰于修炼,怪自己贪吃贪睡,怪自己不思进取,
总归眼下,无能为力。
身边不知何时,又飘过来一只问舟,
见我稀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