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叫凤玹恨不得从白天吃到晚上。
每每至此,不喜食辣的褚乣,与无辣不欢的凤玹,都要斗上两句。
“嗤,清汤寡水的,跟人一样无趣。”
“呵,生生坏了食材的味道,干脆坐辣椒圃子里算了。”
二人虽唇枪舌剑,但到底筷子底下未曾停下,
两双筷子同时夹向了最后一颗鱼丸,竟是谁都不让谁,隐隐有些又要打起来的架势,
百味偷偷的将早早藏好的鱼丸放置了锦昭面前:
“姑娘,这是连鲛新抓的海鱼制成的丸子,您尝尝。”
锦昭刚要落筷,半空中却停了下来,对着正忙着抢鱼丸的凤玹道:
“你把结界松了?”
凤玹看过来:
“不是你说的那些精灵太弱了进不来,我才松了些许的。”
正说着话,手底下一时不察,一颗鱼丸嗖的一下飞进了褚乣面前的骨汤锅子里。
凤玹有些恼,却也反应过来:
“可算是来了个能走的进来的。”
话音刚落,却见后院里探头探脑的进来一个...
不...
是一只...
鸟?
那鸟长的也是稀奇,通身黑羽,唯独脑袋上有一撮金毛,挥舞着翅膀在门帘处扑腾着。
连鲛咬着一块肉:
“这是个什么鸟,我怎的未见过,这黑黢黢的...”
“你才黑黢黢,我乃雁洄!”
“雁洄?啊,雁子啊!”
“雁洄!雁洄!”
那唤做雁洄的鸟儿看起来有些生气,扑腾着翅膀便想来叨连鲛,却突然发现众人桌上正在吃着的锅子,
雁洄挥了挥翅膀:
“这不是我们北地的围锅子嘛,我说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继而看到了褚乣面前的清汤锅子:
“噫,这白兮兮的,有什么可吃的。”
那样显而易见的嫌弃之色,却是让凤玹直接笑出了声,还未来得及顺着讥讽两句,却见那雁洄又看了看凤玹面前的飘满了辣椒的红汤锅子:
“干脆辣椒泡水得了,吃什么锅子啊。”
随后还摇了摇头:
“不过是味道像罢了,还是没有我们北地的锅子好吃。”
顾不上凤玹和褚乣的神色,锦昭颇是有兴趣的问道:
“哦?你们北地的锅子是什么样的?”
“我们北地的锅子,便是底下的红油辣子都有三五种兑出来,再放些麻椒,得是青麻和熟麻一起,配上些我们北地才有的香料来,最后一起放进牛油里细细的炸了,在兑上熬的雪白的浓汤,啧~那滋味~麻辣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