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发现它,到将它移植过来,
却是一句都没听过。
别的精灵在听说了移植之事后,要么犹豫再三,要么断然拒绝,
唯恐伤及了茎络,
唯有它,远远的看到我便打招呼:
“你便是那个留在竹海里的化形精灵吗?你好厉害呀!你可以把我移走吗?我想离你近些~”
我再三确认之后,方才用灵力探及了它的根系,
确认扎根不深后方才移植。
可移植后的第一日里,我便有些后悔。
这幼竹,
话忒多了些。
白日里我在竹海里四处走动,不常在木屋里,
是以都是它自己守在门前;
可一旦我回去,
那便像开了闸的河流一般,滔滔不绝。
“你今天去哪啦?”
“找到开了灵智的竹子啦?”
“找到了几颗啦?”
“它们和我一样都是幼竹吗?”
“它们离我们远不远呀?”
“今天有凡人上山砍竹了吗?”
。。。。
我自诩是个不爱说话的竹灵,便是有时遇到了上山伐竹的凡人,亦不过旁敲侧击的引导他们不要去触及开灵的同族。
往日里,若非必要,我可以一句话都不说的。
可自从在这幼竹在木屋门口扎根,
我便每日便在各种关切的问询和搭话里穿梭着。
这倒是让我不由的想起从前尚未化形之时,
有只雀鸟曾路过竹海歇脚,
便是停在我的枝丫上。
见我开了灵智,很是惊讶,叽叽喳喳的说了好多,
直到黄昏日落方才想起赶路。
犹记得,那雀鸟似是叫鹦鹉,
只因自它之后,再有与它长得相像的雀鸟飞过,我都不敢搭话,
老老实实的做一棵平平无奇的竹子。
可眼前这只幼竹,怕不是比那鹦鹉还要再聒噪上几分。
后来,幼竹说,
它见过的凡人都是有名字的,
每个人的名字都不一样,
所以,它也想有个名字,属于自己的名字,
便缠着我给它取个名字。
我听闻,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闪过一词,
后来,它便有了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小多。
我原以为,白日里我不在的时候,
四处寂寥,小多没有个说话的伴,自会安生些,
谁知有一日我回去的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