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缇骑报过,安宁润前几日买了艘画舫,就停在莺啼湖畔。
看来贺还燕就是安宁润的后备选项。
她不知是猜到了还是探到了,担心贺还燕走了她的老路,所以无法坐视不理,多半是主动请缨前往陪同。
要劝退死缠烂打的安宁润,她帮不了太多次,所以想为贺还燕安排个保驾护航的。
六弟的性子的确不成熟,但凭着嫡皇子的身份,日后封王不成问题,万一他们两个有了感情,也不算辜负了贺还燕。
“好。”
“谢谢你啊。”她放下了帘子。
中午停车休息,她主动留下看顾马匹,安永清和屹川同去买吃的。
“屹川,过些时日我会把六弟调到北镇抚司,归你管辖。”
“啊?”屹川满脸不情愿。“殿下,您那个弟弟可不是个听话服管教的,属下可干不了这差事。”
“不听话不服管就按规矩惩罚,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他若摆架子报委屈,你便把他关进诏狱吃吃苦头。父皇母后那边,自有我去说。”
屹川心里有底了。
“是,有殿下这句话,属下一定尽力。”
六弟并非朽木,好好敲打敲打,正正他的反骨,该有可能衬得起京城第一才女。
吃过饭,三人继续赶路,叶舜华一夜未睡,安永清的车宽敞又舒适,到午后瞌睡虫上脑,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马车停在了京郊码头附近,凉风徐徐,吹得舒适。
下了车,阳光刺眼,她手搭凉棚,精神饱满的从屹川手里抢了个果子。
啃一口大嚼特嚼,吞下后道:“安老四呢?”
一蹶不振是不存在的,老天都给了一次重来的机会,凭什么为还没发生的事一蹶不振?
良心这个东西,适度有是好事,胡思乱想太多、太长久,只会折磨自己。
她有了精神,屹川也跟着心情晴朗。
“办事去了。主子,您没事儿了?”
“我能有什么事?”
“嗐,您没事儿当然最好。看您昨天那个样子,属下还以为是不是殿下在外边养了外室被您发现了。”
“他会养外室?”叶舜华下意识嗤笑一声,“你家殿下,满心满眼只有公务,你说他有心剃个秃子出家我信,你说他养外室,别说我不信,满京城也找不出一个信的。”
屹川毫无形象的嘿嘿笑,刚想回话,突然张张嘴,眼神闪烁。
“你想我剃度出家?”
那棺材脸回来了。
叶舜华瞬间回头,换了副可怜兮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