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当然要先找人——”
喊到一半才觉不妥,往外面看了一眼,又忍着气压低了嗓音。
“本宫当然要先找人为你医治!可方才不是说了要做两手准备吗!万一呢!万一没能医好!你把太子宝座拱手让人,你就乐意了?!本宫如此行事是为了有备无患!你若是个有脑子的,就该知道本宫用心何其良苦!至于其余的,你不用管,本宫来为你安排!”
事到如今安宁润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听从良妃的安排,脸色极为难看的点了头。
若叫他查出来是谁暗算他,他必要把那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良妃也想到这一茬了。
“泽儿,母妃只听说过男子因寻花问柳染病的、突然死了的,你这种情况却是闻所未闻。你……确定不是被人算计了?”
“儿子当然是被人算计了!儿子就算爱好美色,却也不至于不知分寸!定是谁在暗中给儿子下了药!”
方才还好,现下怒火一起,安宁润的小腹又是一阵酸涩钝痛。
良妃却没看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忙着追问道:
“可有怀疑的对象?”
安宁润咬牙,脑海中浮现了两张脸和一个模糊的影子。
“最可疑的自然是襄王府,但旁人也未必没有这个心思。”
良妃自然也怀疑襄王,但却不知其他可能。
“还会有谁?你与外人结仇了?”
“母妃难道没看出来?如今皇长兄越来越亲近襄王了,若是他们二人联手对付儿子,儿子只怕希望渺茫。”
良妃恍然大悟。
“怪不得方才叶舜华那个死丫头只为许艾烟说话!戚姝炜始终跪着她却提都不提!看来……本宫临时起意的安排,的确有必要落实下去了。”
“什么安排?”
安宁润不知刚刚都发生了什么,良妃便拣着些要紧的说了说。
“萍樱到了年纪,也对你起了心思,本宫自然不希望你分心,又想着大皇子府咱们没有人手,便想把萍樱塞进去。如今你既说大皇子有可能成为襄王的同党,本宫更要送些人进去,如此你日后也能及时知道该做什么。”
说着又推了安宁润两下。
“泽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总该警醒些了吧?本宫觉得,这事情或许与你身边人有关。你好好想想,自你身子不对付开始,你都留宿在谁的屋里?”
安宁润思索道:
“茹婉之前一直有身孕,儿子担心伤及皇孙并未与她同房。楚楚……是儿子的谋士,儿子敬重她,所以一直以礼相待,不曾碰她。其余时间……儿子自然在韶华和姝炜的院里,偶尔才会去南郊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