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昌乐侯府的马车停在了襄王府门前。
侯夫人叶杨氏在门前等了足有半个时辰,才得到了进门的许可。
屹川板着脸领人到了多福轩,等院门关严,才“噗通”一声跪下了,带着哭腔。
“请侯夫人原谅,卑职也是听王爷和王妃吩咐才不得已晾着您,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杨氏微笑着抬手,黄妈妈赶忙去扶。
“屹川大人快请起,我们夫人收到了风声,也对事情有个大概猜测,又怎会怪罪您呢?”
屹川爬起来笑着抹了抹眼。
“要么说是王妃的母亲呢,您真是聪慧过人又明事理,卑职这就带您去见王爷。”
听了通报,安永清已经在正厅候着了,一见杨氏,马上深揖一礼。
“小婿问岳母大人安好。”
杨秋月福身回礼。
“妾身一切都好,只是无时无刻不挂念着王爷和王妃。”
安永清伸手示意。
“岳母大人请坐,屹川,上茶。”
屹川去端了茶水来,二人坐下说话。
杨秋月和风细雨问道:“今晨只听重明说王爷和王妃请妾身过来一趟,妾身也在前几日赴宴时,听抚远将军夫人方刘氏提过一句,说王妃被禁足了,却不知事情究竟如何。”
安永清颔首。
“不瞒岳母大人,舜华的确被小婿禁足了,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事从权宜罢了。”
“首先小婿要为舜华澄清一下,过去十年中,关于舜华与二皇兄的传言,全部是有人刻意为之,目的在于迫使舜华嫁入二皇子府。这背后的始作俑者,岳母慧心慧眼,自不必小婿来解释了。”
杨氏皱了一下眉,轻轻点头。
想到当时安宁润在她面前做出一副情深的嘴脸,诱使她险些替他说话,当真是自责又后怕。
“他自私自利,竟不惜用我瑾儿的名节玩闹,真真是该死!”
安永清深表认同。
“岳母大人所言极是,幸而舜华并未让他如愿。但岳母大约也听闻过,二皇兄本就视小婿为劲敌,小婿横刀夺爱,娶得舜华为妻之后,他对小婿与舜华,更加恨之入骨了。”
“良妃是二皇兄的生母,他们母子同心,舜华刚嫁过来,良妃便派了些眼线到襄王府,以至于我们夫妇二人言行坐卧都不得小心谨慎,苦恼非常又无可奈何。”
良妃是他们的长辈,又得皇帝宠爱,身后还有姚家做靠山,他们的确不方便处置。
杨秋月很能理解。
“所以你们便做了这样一场戏,诱敌深入然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