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让他们拿着麻袋在鸿胪寺和谢家之间的路上埋伏着,给我狠狠揍他一顿!若是学不乖,再伙同他那个恶婆娘刁难大姐姐,就再来一次!打到他开窍学乖为止!”
莫名其妙挨顿打,应该开不了窍吧……
清芷挠头。
“王妃……那他要是怎么都不开窍呢?您总不能把朝廷命官活活打死吧……”
叶舜华两眼冒着凶光,笑容逐渐阴森,看得清芷后脊发寒。
“那就另当别论了,我就给他和他婆娘,还有大姐姐那迷糊婆母,都找点儿事干。”
——
三日后,二皇子府迎来了不速之客。
不等门房通报,清芷三两脚便把下人和府兵一个一个踹翻,叶舜华面如冷霜,径直去了后院。
往戚姝炜的正厅里一坐,瘟神一样。
清芷、流月、流萤三个丫头,也跟失心疯了一样,见什么砸什么,见谁打谁,流月流萤打不过就动嘴咬,不一会儿二皇子府下人便都作鸟兽散,纷纷跑去求爷爷告奶奶。
眼见屋里东西除了桌椅全部稀烂,戚姝炜赶来,头上的步摇稀里哗啦,面容憔悴,仪态都给吓没了。
“四弟妹,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硬闯二皇子府,即便你是亲王妃也不该如此霸道吧?!”
她也窝着火,茑萝已经被安宁润逮去有几日了,始终没消息。
她想不出茑萝会犯什么错,但总是忍不住怀疑,安宁润不会动了她丫头的心思吧?
虽说茑萝是陪嫁丫头,照理说是可以给男主子做通房的,可戚姝炜打心底里一万个不情愿。
于是这么颠来倒去的几天下来,戚姝炜整个人要被那些胡思乱想给生吞活剥了。
叶舜华把茶碗一放,眼里射着刀子,看出来她状态不好,更明白判断没错,当下一点体谅她的意思也没有。
“你问我要做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们安的什么心!”
清芷把那漆盒往厅中一扔,两只沾满脏污的断手滚落,片刻惊起一群莺莺燕燕。
戚姝炜是大家闺秀,没见过这个,看清之后,精神本来就不济,吓得差点当场翻白眼。
“这……这是……这是什么东西?四弟妹,你莫不是来故意挑事恶作剧的?”
叶舜华不依不饶,指着地上的东西就开骂。
“谁挑事!这明明就是你托大皇嫂送给我的生辰礼!二皇嫂,即便襄王府与二皇子府不大对付,可我扪心自问也并未给你使过什么绊子!你在我的生辰之时煞费苦心送这一对脏东西给我!你居心何在啊!枉你还是名门贵女,你戚家就是这么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