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流萤闹着要吃三春楼的枣泥酥,流萤于奴婢而言如同亲妹,便出门去帮她买了一份。”
“第三次便是担心王妃,去求见了旧主,打听了一下您在西疆的情况。”
“第四次也是入宫,将元美人托付奴婢办的事情……”
流月抬头对上了叶舜华愈发严肃的眼神,不禁顿了顿,可她的确是聪明,她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才泛起几丝红润的脸色瞬间又白了。
再开口声音掩饰不住地发着颤。
“奴婢向旧主打探您的情况无非是图个安心……但元美人好心告诉了奴婢……之后又问奴婢帮忙拿了些东西,所以才有了奴婢第二次进宫……”
“王妃您也知道,元美人是个才女,平日里极爱诗书,所以……”
“她问奴婢……要了几幅您的墨宝……她说……听说您的书法造诣颇深……有大家风范……不输给贺家小姐……”
“如今您又巾帼不让须眉……亲自领兵征战为国立下大功……让她心生敬佩……”
“奴婢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您的墨宝也从不避人,一概就放在桌上……包括府里好几处也有您亲书的对联……所以奴婢便拿了几幅给了她……”
说到这,流月挣扎着跪在了床上,吓得泪流满面。
“莫不是……只因奴婢以为的这举手之劳!便无意中……”
叶舜华把她扶起,摸着她身上也烫,便将大氅也宽下,披在了她身上。
若流月所言属实,有问题的便一定是元美人了。
可流月是元美人的陪嫁,若是与清芷清鸢同她的情况一样的话,流月该是自幼陪伴元美人长大。
如果当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自幼相伴的关系称得上是牢不可破,除非有清鸢那种特殊情况。
叶舜华头疼不已。
“流月啊流月……罢了,你再告诉我,你与元美人这番主仆缘分是从何时开始。你既然是她的陪嫁,自然与她关系格外亲密,你是元家的家仆还是后被买进元家的。”
流月不敢隐瞒,立刻道:“奴婢不是元家的家生子,奴婢与流萤都是后进的元家。元美人进宫已有六年,奴婢与她的主仆情分也不过始于六年半之前而已。”
叶舜华心里松了口气但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继续说,我在听,把你能想到的一五一十全数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