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姝炜如今已成局中人,而她则成功跳了出来,置身事外的说教最是无用。
“戚姝炜,我劝不了你悬崖勒马,但我可以帮你少造一次杀业、少结一次死仇。”
“玫儿的生母为顶罪而死,我能想清楚,别人也能琢磨明白。”
“玫儿在你手中,如同人质,可你毕竟算是她的杀母仇人。”
“无论你如何待她,等她长大后,你如何能面对得了她?”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这次约你来,就是为了玫儿,那孩子实在可怜,你放过她吧。”
“她还小,还在牙牙学语、蹒跚学步,她什么都不懂,她不会出卖你的。”
“若你答应,我也不会把此事点破。”
戚姝炜冷眼看着她。
“放过?如何放过她,你莫不是想让我把她过继给你?她对你又有什么用?”
叶舜华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眸色深沉蹙眉看着她。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具,为何一定要对谁有用才能好好活着。”
“我已说过了,那孩子实在可怜,你既不能真心待她,把她给别人来养又何妨。”
“她若能在好的环境长大,接触不到那些阴私,她或许日后不会追究她的生母因何而亡,也不至于恨上你。”
戚姝炜面露讥讽笑道:
“我为何要在乎她会不会追究、会不会恨我?只要她养在我身边,长大成人之后,自会感激我这位嫡母的养育之恩,又怎会恨我、追究她那卑贱的生母因何而死。”
“何况玫儿是我二皇子府的庶长女,也是如今二皇子府唯一一个孩子,断没有别人想要就能随意拿去的道理。”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是说不通了……
叶舜华心里叹了一声,再看她时已是古井无波。
“既然不能随意拿去,那我用个于你来说颇有价值的消息与你交换她,如何。”
戚姝炜皱眉打量了她良久,才微动唇道:“什么消息,又为何于我颇有价值。”
叶舜华端起温茶抿了一口,态度不紧不慢。
“你所欲,无非是你二皇子妃的地位屹立不摇,无非是安宁润收心不再频频流连于花丛,给你再不断添上诸多姐妹。”
“我这消息便能达成你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