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舜华破坏了一切,毁了她原本光明的前程。
是的,一切都是她以为。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救我一命就能改变你是我杀母仇人的事实?叶舜华,所有事都是你欠我的,救我是你理所应当。”
“如今戚姝炜死了,我与你一样是侯门女,我或许终于能被抬成侧妃或是继室了,你又想使什么阴谋诡计?”
“我告诉你,别想再坏我的好事!”
预料之中。
叶舜华笑笑,也点了点头,当即退后了一步。
“我过去有句话跟戚姝炜说过,今日也不妨送给你。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叶韶华,我不奢望你能懂。但他日大祸临头,你可一定要记清,我不是没有救你,是你自己不要我救。”
“你我姐妹今日恩断义绝,叶韶华,一路走好。”
她抬步就走,但走到第二辆马车旁时,脚步一顿,抬手用马鞭在车窗下敲了敲。
叶韶华在第三辆车上,按在安宁润心里的重要性排序,第二辆车上的人,该是清鸢。
她的确没判断错,清鸢知道她来了,只是一直不曾打开帘子看她。
事已至此,何必再见。
且清鸢内心深处,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听见敲击声,清鸢身躯一震。
迟疑了半晌才把窗帘掀开一条缝,叶舜华却直视着前方,并没看她。
她只看到了她毫无表情的侧脸。
她比过去瘦了,甚至不愿再看她,清鸢料到了却还是忍不住鼻酸。
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叶舜华低声道:
“此去山长路远,好自为之。”
说完便走了,不久后有马蹄声远去,清鸢靠在车里,眼窝发热,强忍着泪。
没什么好自为之的,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叶舜华走后,行程继续。
安宁润爬回车上,有府医马上过去诊治,只发觉了一些挫伤。
叶舜华下手有分寸,她也是怕她打伤了他,他再赖着不走恶心人。
在羽林卫的护送下,车马出了城。
遐沧骑着马在清鸢窗口叩叩,清鸢快速调整了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