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他们面前,行大礼,使劲儿地磕头,没有人扶得起来。
哭喊道:“你们是修仙者对不对!是宗门弟子对不对!求求你们救救我儿,他才五岁!才五岁!他就是想吃一根糖葫芦,有什么罪!”
她一哭,周围跪着的男男女女全都爬过来,在漆黑的地上磕着头,额头有血混着黑污流下来。
“求求你们,救救我女儿!”
“要索命,索我的命!我的命啊!”
……
凄厉的哭喊声,哀求声四起。
褚朝昭甩出符篆将所有人定住,这才没让他们再磕头了。
“你们一个个说,若是不说清楚情况,我们如何帮助你们?”
身后的人没说话,也都连连点头。
众人就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
老妇人极力压制自己的哭声,强迫自己理智道:“我儿子那日在街上走,就是多看了一眼叶家公子手里的糖葫芦,就被抓走了,生死不知,
我哭求却被打伤,想要去求助,却被他们追杀,连家都被烧没了!呜呜呜,就只是看了一眼糖葫芦!只是看了一眼!天杀的叶家啊!”
她说完,其他人亦是此起彼伏出声哭诉。
无非都是一些小事,并未如何得罪叶家,可是都沦得家破人亡的下场,父母孩子爱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
他们苟且偷生,躲在庙宇之中,想尽办法,却求助无门,只能如地沟里的老鼠,四处躲藏,才能勉强活着。
叶家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那些人或亲手参与,或旁观,或助纣为虐,桩桩件件皆罄竹难书,冲天的烈火焚尽叶家,却焚不尽叶家之滔天罪孽。
叶家华丽外衣掩藏之下所有的罪恶丑陋,全都被揭开。
褚朝昭垂眸,将擦伤口的药膏分出去。将人一个个扶起来,旁的人亦是上前帮忙。
“畜生!一群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畜生!”
“残害人命、仗势欺人、修炼邪术,好一个一手遮天的叶家!”
“除魔卫道,护佑苍生乃是每个修仙者的职责!他们都忘了吗!”
……
众人义愤填膺,讨伐声声声震耳。
褚朝昭去握那位老妇人的手,她立马缩了回去,局促道:“我身上又脏又臭,小仙女莫要弄脏了手。”
“无妨。”
褚朝昭小手一动,捏住被飞回来的传信符,眼底闪过暗芒,立马传音给各队带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