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久不见的帕克,白阮阮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自从生下崽崽后,她很爱这些豹崽。
甚至像大多数雌性一样,她几乎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崽崽身上。
幸好有黑鳞帮忙,她和崽崽才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不至于饿死。
但是,看到现在四肢健全,却没有主动去找自己的帕克,和围绕着他天伦之乐的豹崽。
她突然有一种无名火起。
她不由地想起以前在动物世界纪录片里,经常看到的一句话。
在哺乳动物中,百分之九十的雄性不会照顾下一代,基本上就是交配的时候出现,其他时间就消失了。
在远古的兽人大陆里,雄性也不参与育儿,基本都是部落里的雌性互相帮忙,集体育儿。
雄性的繁殖策略就是将自己的生殖细胞注入雌性体内,让雌性帮助繁殖后代,他们绝大部分不需要承担怀孕和养育后代的责任。
如果没有兽印的约束,为了更多延续基因,雄性就会实施“广播种”策略,与尽可能多的雌性进行交配。
在这种繁衍策略的支配下,雄性本质上是“机会主义者”,无论是哪只雌性,只要有求偶成功就是胜利。
也就是说,即使不是白阮阮,不是圣雌,只要是雌性,肯给他生孩子,他就算求偶成功就是胜利。
在这段独自带崽的时间里,白阮阮看着手臂上早就恢复清晰完整的兽印,心中越来越气。
这不就是现代社会里,人们经常说的,丧偶式育儿么?!
如果说兽人大陆的雌性可以接受这种,白阮阮接受不了。
她始终不能忘记,自己是一个人类。
即使有动物性,也无法抛弃作为人类的社会属性。
她怨恨帕克。
她已经不是刚到兽人大陆的柔弱无知的少女了,她已经结侣产崽,成了一个妈妈。
她心中的想法有了很大的不同,她曾经非常担忧,如果黑鳞不供养她和崽崽,或者虐待崽崽,她该怎么办?
在她所有最困难的时刻,帕克都不在,都是她一个人苦苦支撑,熬过来的。
如果说,帕克受伤了,动不了,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还情有可原。
可现在,帕克明明身体康健,也没有主动去寻找她。
她就更无法原谅。
帕克一出现,黑鳞就目光不善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