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成功了?”陆三刀瞪大眼睛看着镜面中的景象,久久未有回过神来。
那可是《巡天册》啊!
巡天司的无上至宝!
大司命的象征!
怎么可能就这样被褚青霄用如此近乎笨拙的手段降服?
“看样子是的……”牧南山的声音在旁传来。
他的脸上也弥漫着惊诧之色。
但相比于几乎已经丧失思考能力的陆三刀,这位老峰主还能勉强保持些许冷静。
“那是不是说,现在他就是我们的大司命了……”陆三刀再问道。
虽然在一开始,他们都期望褚青霄能够成功得到《巡天册》,可一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成为了执掌巡天司大司命,一种违和感还是不可避免的在二人心头涌起。
“理论上是的。”牧南山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镜面中的少年在发愣了一会后,忽然抬起头看向二人。
“牧前辈,我有一事相问,有劳前辈现身。”他语气诚恳的???????????????说道,态度也依然恭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拥有巡天册后对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牧南山闻言也没有犹豫,手中法印一结,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藏书阁的第九层。
陆三刀心头奇怪,朝着镜面中靠了靠,想要听清二人会说些什么。
可她方才走近,却见正要说话的牧南山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身朝着镜面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挥,下一刻,陆三刀身前那显示着第九层景象的镜面便骤然消失。
这番变故来得多少有些突兀。
陆三刀愣在了原地,看着那镜面忽然消失的方向,好一会的时间,才回过了神来。
她眨了眨眼睛,终于回过了味来——牧南山那家伙显然要和褚青霄说些什么不愿意让她听到的东西。
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暴怒之色,手中还有半壶酒水的酒坛被她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她破口大骂道:“牧南山!你个老混蛋!”
“让姑奶奶付酒钱的时候说什么大夏龙骧七卫一家亲!现在就跟防贼一样防着我!”
……
褚青霄并无法听到陆三刀的怒骂声。
他看着出现在身前的牧南山,说道:“前辈,《巡天册》我已经取回,不过它似乎与我的身躯融为一体,我不知如何取出,前辈可有良法?”
“《巡天册》既然已经认你为主,自然就是你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取回来?”牧南山笑着反问道。
褚青霄眨了眨眼睛,面露困惑之色:“可是我听清清说,《巡天册》应当是由每一任巡天司的大司命执掌,我……”
褚青霄的话说道一半,却忽然发现牧南山的脸上在那时弥漫开一股古怪的笑意。
褚青霄瞬间便明白了些什么,他顿时沉默了下来,脸上也浮现出了错愕之色。
“前辈我……”他下意识的想要推卸掉这份责任。
这并非他没有担当,亦或者怯懦。
只是在褚青霄的心中,他自始至终只想做两件事。
见一面赵念霜以及为剑岳城洗清冤屈。
除开这些,与龙骧卫以及巡天司有关
的事情,他自然愿意帮助。
可称为巡天司的大司命,这绝非褚青霄能力以内的事情。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他觉得以自己的本事坐上这样的位置只会拖累巡天司。
“别急着拒绝,我也没说要让你接手巡天司。”牧南山却抢先打断了褚青霄的话。
“我们巡天司虽然如今落魄,但好歹祖上是阔绰过的,再不济也不会如此草率的把它交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手上。”
听闻这话,褚青霄心头的疑虑放下了不少。
“那……这《巡天册》我该如何处理?”褚青霄问道。
“《巡天册》在我这里藏了十多年,这样的至宝天下觊觎的人不少,一直放在这里,始终有人惦记,你就当替我们保管,等到合适的时候,遇到了合适的人,再交给他也不迟。”牧南山言道。
他的语气轻松,可听闻这话的褚青霄却皱起了眉头。
且不说如今这巡天册与他的魂柱融为一体,到底能不能取出。
就???????????????单单牧南山这神河峰峰主的身份摆在这里,背后还有天悬山撑腰,这天下能觊觎威胁到他的人按理来说不多。
能让他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恐怕绝不是什么寻常人。
“前辈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褚青霄问道。
“麻烦?”牧南山闻言却是瞟了褚青霄一眼:“我牧南山能有什么麻烦,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想要有个了断,会废去些时间与精力罢了。”
“而且这东西放在我这里,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所以你也要记得,《巡天册》在你身上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任何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