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十里,锣鼓喧天,整个东宫喜气洋洋,迎着新人的进入。
“玄胤,喝了交杯酒,就好好和棉儿在一起生活,那可是朕费心为你选的妻子。”
“当然,儿臣自当好好疼爱棉儿。”韩素清一身红衣,玉面斐然,抬手向皇帝敬酒。
新郎官敬完酒就被人迎着送入洞房,被他呵斥的人这几日当真没有靠近他。
关好身后的房门后,他看向坐在锦被上的女子,红色盖头之下张棉的表情如何他不知晓。
龙凤烛烧得噼啪作响。
韩素清一步一步移到床前,正欲伸手挑开那红色盖头。
“别碰我。”张棉快速地说完之后便紧咬着下唇。
韩素清听到她声音里的哽咽,心中对张棉越发不喜,不知他的好岳父是怎么将人劝回来得。
“孤凭什么碰不得你?”
韩素清将手落在半空中,“孤尚且没有嫌弃你,你倒嫌弃起孤来了。”
“殿下为何不能退掉婚事?”张棉口中说着痴傻的话,眼泪簌簌而下。
“妾心有属意,殿下为何不能成全妾身?”
“留下你肚子的孩子已经是孤最大的限度了,孤不会碰你。”
韩素清不想点破其中的利害关系,落入耳中的低声泣声令他心烦不已,于是他转身便离开了。
所谓的洞房花烛夜,也不过如此。
他一肚子火气不知如何宣泄。
夜幕里,微风凉凉,长廊下挂着红灯笼轻轻晃动着,韩素清不知自己走到了何处。
忽至拐角,一具身体横冲直撞过来。
“谁——”韩素清刚要骂出口,便被对方的滚烫的热度惊到。
他掐起对方的下巴,借着光看清了人脸——泣明!
“快告诉殿下,有人要袭击……”余聪白断断续续地说着。
他不自觉地贪恋着下颔冰凉的感觉,让他觉得舒服一些。
“你仔细看看,我是谁?谁人胆敢刺杀孤?”韩素清掐着余聪白的下巴对视着。
余聪白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他极力保持清醒,认出是韩素清的时候,浑身的血液又沸腾了一番。
“殿下……你怎么在这?”
余聪白喉咙干涩,显得有些低哑,他快坚持不住了。
“你哭什么?”韩素清看着余聪白湿润的眼眸,心中所有的阴霾仿佛都被扫除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