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旁的青年宽肩窄腰高大挺拔,气度温厚如春风,眉目如容纳万物的水,站在少女身侧的姿态,像是一把宽大而又坚定的刀鞘。
萧南嘉看着他,反问:“你希望朕成亲吗?”
北风更料峭了。
不知过了多久,陆予安才垂首:“陛下若是不去长公主的宴席,不妨还是早些回勤政殿,免得站在风口吹坏了身子。卑职已经命人提前预备了热杏仁茶,您回去就能喝。”
萧南嘉无言地看着他。
她很快发出一声哂笑,转身离开了这里。
陆予安垂首默立。
花汁染红了他的手帕,蔓延开靡丽清艳的颜色。
他将手帕凑到鼻尖下嗅闻,眼眸幽深隐忍。
片刻后,他将帕子折叠整齐,重新藏进怀袖。
像是偷藏了一整个春天。
…
萧宝镜回到宴席上,窈窈正在大快朵颐。
“你慢点吃呀。”
萧宝镜叮嘱了她一句,转向商病酒,却见他饮了不少酒,脸颊浮红冶艳,狐狸眼像是蒙了一层水光,正揣着手看着她笑。
“你喝醉了。”萧宝镜嘟囔,递给他一杯热茶。
她不知道萧南嘉召见商病酒所为何事。
她为萧南嘉的一系列举动而感到奇怪。
她那种人……
怎么可能甘心把城池和百姓拱手让人?
唯一的解释是她还留了后手,她打算利用卖货郎做些什么。
她琢磨着,注意到对面席位上一群小姑娘正朝她和商病酒这边看。
她们边看边笑,笑得很是腼腆羞涩。
萧宝镜:“……”
这些小姑娘大抵是看上卖货郎了。
他生得那样好看,又那般神通广大,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