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淑身边的嬷嬷,拉了拉主子的衣袖,小声问道:“主子?”
“走!”周华淑态度决绝,带着人毅然决然,离开了周家。
老夫人听到大儿媳把嫡亲的大孙女,赶出府门,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她,她怎会这么糊涂,华淑那孩子不过说了几句实话,黎氏疯了不成……你去,去把那个糊涂的妇人,给我押过来……”老夫人指着身边的元婆子怒声道。
元婆子看着在座的两位夫人点头,也快步出去喊人了。
“婆母,您以前总是说儿媳刻薄,看不过韵淑那个丫头好,您看看如今韵淑丫头,做出来的丑事,满京城谁人不知了,不孝敬公婆便罢了,现在又怂恿大嫂把堂堂陈国公府世子妃,赶出府,哪里是一个亲娘,当家主母,能干出来的事情?”方氏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水,不满的说道。
因为大房养女事情,他们二房,四房,没有跟着吃排头。
加上小姑子母子三人,她们周家的女眷,更是好长时间没有脸面出门。
现在只暗恨,自己当时怎么嫁到这种人家来。
老夫人更是糊涂,居然把自己的银子,一箱一箱搬进周韵淑的私库。
想到这些,方氏更是气的吐血。
所以,听到下人来回禀黎氏院子的事,更是喊上四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方氏,说完,给旁边的小余氏递了个眼色。
“是的啊,婆母,大丫头可是陈国公府的世子妃,即便是看在陈国公府的面子上,也不能如此苛待大丫头啊,陈世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正六品左司郎中,又有陈国公府做靠山,将来也是要继承爵位的,大嫂此举,不是把我们东昌伯爵府,置于烈火热油上炙烤吗?”小鱼氏夫君虽然是庶子,但子女夫君也是靠着伯爵府。
如果伯爵府这条船沉了,他们三房,又该何去何从。
她的嫡子还在读书,未进入仕途,这伯爵府的荣耀,还没有沾到,便如此沉了。
这让小余氏怎么甘心?
至于老夫人的私库嫁妆,她是不敢觊觎,但,伯爵府的荣光,确是可以觊觎一二。
想到这里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韵淑丫头,已经借着我们伯爵府的门楣,攀上高枝,算起来我们养她一场的份上,不报答我们周家也就算了,怎的,还挑拨大嫂和大丫头的关系,嫁妆和老夫人,大嫂的体己,也没有少贴补她,咱们周家的孙辈的小姐们中,也就是她拿的最多,儿媳,都不懂了,到底是咱们周家欠了她的,还是她欠了咱们周家?”
说着,小余氏,竟然垂起泪来,感叹:“这样的贴补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难道非要像颜家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