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肃与厉景沐,兄弟俩显然未曾料到父亲会突然出现,神色中带着几分慌张与畏惧。
“厉景肃,厉景沐!”厉淮然的声音在宽敞的大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怒气。
这突如其来的厉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厉淮然的压迫感。
厉景荣刚才还得体站直了身子,这会子已经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淮然,你这是做什么?”淑贵妃不知道是心疼养大的孙女,还是心疼两个孙子,这几年因为厉淮然的储位,也备受尊敬。
此时,也是不满自己被儿子无视。
洪启帝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望向那两个因害怕而微微颤抖的小身影,语气中带着几分慈爱与宽慰:“老七啊,不过是半日的课业未完,孩子们年幼,心性未定,需慢慢来,教导之事急不得。况且孩童贪玩乃天性使然,下午再让夫子给他们补上便是,何必如此严厉。”
然而,厉淮然脸上的寒气并未因此而有丝毫减退。
目光刚毅,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父皇,母妃,儿臣以为,少年强则国强,他们虽小,但正是塑造品性、培养习惯的关键时期。若此时便学会躲懒逃避,不知上进,将来何以担当大任?身为皇室子孙,更应严于律己,不可有丝毫懈怠。”
其实不怪厉淮然严厉,而是颜漫漫在东宫,也经常逮不到人管教。
被两个孩子弄的烦闷,便通过厉淮然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才,两人教育的重担,才到厉淮然身上,想到等下回东宫,要跟小女人汇报两个孩子的学业。
厉淮然烦躁的心情,更加不好,他从未知道管教两个孩子如此累,比处理朝堂事务,还烦神。
更何况两个孩子,今日不是躲到福宁殿,昨日躲到丁家,前日更是在陈国公府找到。
就差跟全京城的人说,他身为当朝太子,居然管教不了两个顽劣的儿子。
这些皇上和淑贵妃自然不知道,厉淮然的话,落到两人耳中,则是异曲同工的想法。
洪启帝,双眼微眯看向儿子和孙子,虽然不同意儿子有违族制,但,如果是这两个孙子其中之一,也未尝不可。
毕竟帝王的培养,不仅是后面的培养,还有先天聪明机警。
“不是的,父王,儿臣早就熟读会背了,坐在那里像个傻瓜一样,太过于无聊,儿臣才跟四哥,偷跑出来玩……不,偷跑出来,不负韶华,不要虚度光阴的……”厉景沐僵硬着小脸,替自己和厉景肃辩解道。
“会了?”洪启帝没有管自家儿子,反而兴致提了起来,问道:“你倒是说说看,说的好,皇爷爷今日做主,就不让你父王责罚你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