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风声小些后,清潋还是被姐姐派人接走了。
他被带到了清河,清河张家也是保皇党,他被安排了一个假身份,成为了张清潋。
而祁越,她的假身份是张家的远房孩子。
这些年,祁越一直积极扩张势力。
厉王上位后爱以战止战,不少势力都不认同,但耐不住皇帝一意孤行。
所以祁越的行动更加顺利了。
她是先帝立下的储君,名正言顺。
而且先帝是仁君,投靠的人认为祁越也会是个仁君。
发展这么多年,其实清河接壤的五郡表面上还是受皇帝管辖,实际已经是祁越的势力。
这已经是清河众人皆知的事。
清河郡内,张家,崔家,陈家,都效忠于祁越。
她已经蠢蠢欲动了,或许不久,她便会在清河自立为王,号召天下智士,与京都成对峙之势。
……
书房。
姜悬珠听了临安的禀告,“去了张家,还是祁越住的院子。”
她脑子里出现的第一抹念头就是,她们真私通啊?
不对不对。
姜悬珠把脑子里荒诞的想法甩出去,然后一本正经的思考起来。
看来清潋的身份很有问题,想到他出现后的种种异样,特别是母亲对他不同寻常的态度。
姜悬珠直觉问题就出在清潋身上。
现在估计还得加上一个祁越,也是奇奇怪怪的,在书院中地位怪异。
这两人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呢?
姜悬珠决定先按捺不动,也不知道她寄给母亲的信她多久能收到,不知道她收到后是什么反应。
先静观其变吧。
翌日,姜悬珠在书院并没有看到陈仪。
倒是崔少龄有些幸灾乐祸。
第二日、第三日……整整小半个月陈仪都请了假。
姜悬珠也逐渐适应了早起上学的日子。
五月下旬,山下的天气已经炎热起来,山上倒是依旧凉爽。
到了下学时间,夫子施施然离开,接着满室的学子就叽叽喳喳闹腾了起来。
姜悬珠一边收拾书,一边来回打量一圈。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总觉得这小半个月来,同窗们都对自己避之不及。
正好张鸣从身边经过,姜悬珠眼睛一亮,抓住了她的衣袖,一脸真诚问,“表姐,陈仪这些日子怎么没来啊?你知道吗?”
张鸣看了表妹一眼,侧身离她远一些,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扯回,才不冷不淡的说,“她明日便来了。”
她说话时目光没有落在姜悬珠身上,仿佛带着躲避之意。
姜悬珠心想,果然是在排挤自己。
后面的崔少龄发出一声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