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溪谷遇到了人面夜哭花的那个夜晚,他跟那个南未溪趁着混乱跑掉了。
那个时候的顾辞身体是很正常的,可他现在怎么就坐在轮椅里了?
尽管我暂时还不知道答案,可心里却隐约觉得,这好像跟我有关联……
想着他之前对我的纠缠,还有他暗中追我来到国外的一系列所作所为,我面无表情的低声问他:“顾辞,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我阴魂不散?”闻言,原本阴郁的男人裂唇低笑着反问我。
笑完以后,他挑眉嗤冷道:“我也很好奇,你这个女人究竟能有多贱,贱到他都把你伤害成那个样子了,你居然还能原谅他,还能跟他在一起浓情蜜意!”说到一半,男人咬牙凶狠憎恶地瞪着我,修长的手恨得紧抓着轮椅的扶手,激动吼道:“白娅,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最贱的女人!你告诉我,还能把自己作践到什么地步!”
顾辞的话,听得我心颤地咬住了唇瓣。
他说,他说我贱,他说,胡若言都那样伤害我了,我居然还要跟他在一起……
这其中都包含了什么?
“你这话什么意思?胡若言,他,他怎么伤害我了?”我问,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迷茫。
闻声,男人望着我失神,刚才还激烈的情绪又立刻冷沉下来。
旋即,顾辞像是想明白了一样,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呵,原来是这样啊,之前给你送完那份大礼之后,我还我以为你是彻底不在意不在乎我这个人的存在了所以才会……现在看来……”
他说一半,他闭了口。
“看来什么?你说清楚!”我的声音都在颤抖,迫切的追问着他,胡若言他到底伤害什么?我的失忆是不是也跟那段被我忘却的过去有关?!
再度想起顾辞刚才提到的那份他送给我的大礼,想着那盒子里的血胎,我浑身都在发颤……
尽管他很不甘我选择了胡若言,他恨我,但他不会无缘无故弄流产后的血胎吓唬我不是吗……
这里面一定会有原由……
我也曾经做过关于怀孕又失去孩子的噩梦。
那是一种撕裂钻心的疼痛,那么的真切,梦里的一切,真的就只是梦吗?
还有顾辞,他的腿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望着面容褪尽血色的我,顾辞幽深了含带着嘲弄的眼眸,说出了这句话:“胡若言改变了你的记忆……”
这话一出,我的心狠狠一颤,身形也微微一晃。
果真是这样的……
此时,我的心里全是都是胡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