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郭英义丧事完毕的这段时间里,李贤仿若上紧了发条的精密机器,一刻也未曾松懈,全身心地、有条不紊地投入到整军备战之中。
营地中,气氛凝重而又充满肃杀之气。李贤率先召集了各级将领,众人鱼贯而入中军大帐。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巨大的行军地图上晃荡。李贤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他站在地图前,手中的马鞭犹如指挥千军万马的权杖,轻轻点指着绵州城的位置,深邃的目光坚定如磐,掷地有声地说道:“诸位,绵州城虽将因郭英义之死而士气受挫,然其城防历经岁月打磨,依旧坚固异常,守军亦是训练有素,不可小觑。此乃一场硬仗,我们必须争分夺秒,利用这段时间,将我军打造得更加强大,方能确保一战功成,奠定我军之威名。”将领们皆神情专注,犹如饥饿之人扑向美食一般,洗耳恭听,铭记于心。
随后,李贤一声令下,全军即刻开启严格的军事训练。每日破晓时分,天空尚被夜幕的余韵笼罩,第一缕曙光还在奋力挣扎,试图穿透那层层晨雾。演武场上,士兵们早已如林立的标枪,整齐划一地集结完毕。他们身着沉重的铠甲,那冰冷的金属贴合着身躯,仿佛是他们的第二层皮肤。手持兵器的他们,在教官如洪钟般的指挥声中,开始了高强度的训练。长枪兵们队列齐整,如同一堵移动的枪林,每一次突刺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仿若要冲破云霄,震撼天地,他们倾尽全力,力求在实战中能够以迅猛无匹之势洞穿敌人的防线;盾牌兵则两两一组,默契无间,像是双生的兄弟。他们不断变换阵型,时而组成圆形防御,宛如一只坚不可摧的铁桶,将敌人的攻击如数挡下,时而化作龟甲阵推进,缓慢却稳固地向着目标前行,以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攻击;弓箭手们在远处列阵,他们身姿矫健,拉弓搭箭,目光如炬,紧紧瞄准靶心,弓弦声嗡嗡作响,恰似群蜂振翅。刹那间,箭雨如飞蝗般密集地射向目标,日复一日地训练着他们的准度与射速,那目标只有一个,便是在攻城之时能给予城头守军致命的打击。
李贤深知火器在战争中的巨大威力,因而加快生产火器,并严令士兵们刻苦练习射击和投弹的准确度。在专门的火器演练场地上,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充斥着每一寸空间。士兵们神情专注,小心翼翼地装填弹药,随后全神贯注地瞄准远处的靶子。随着一声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弹丸呼啸着飞射而出,在靶子上炸开一朵朵尘土之花。他们不断调整角度、力度,力求每一次射击与投弹都能精准无误,让火器成为战场上克敌制胜的利器。
李贤亦深知,一支强大的军队不仅要有勇猛无畏的士兵,精良的武器装备更是如虎添翼、必不可少。他亲自深入工匠们的工坊,如同一尊守护之神,督促着他们打造兵器与工城器械。铁匠们的工坊内,炉火熊熊燃烧,恰似那烈日当空,映照着他们满是汗水的脸庞。锤声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像是一曲激昂的战歌。优质的铁块在他们的锤炼下逐渐成型,化为锋利无比的刀剑与坚固耐用的矛头,那寒光闪闪的刃口,仿佛在诉说着即将饮血的渴望。木匠们则在一旁忙碌地制作着攻城用的云梯、投石车与攻城塔。云梯被打造得高大坚固,每一级阶梯都经过精心打磨,光滑而又稳固,以确保士兵攀爬时的安全无虞;投石车的长臂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像是一条择人而噬的巨兽之臂,工匠们反复调试着投石车的角度与力度,使其能够将巨大的石块精准地投掷到绵州城的城墙之上,那石块一旦落下,必将砸出一片天崩地裂;攻城塔则宛如一座移动的堡垒,内部设有多层平台,可搭载众多士兵,它缓缓推向城墙时,恰似一座钢铁巨兽在前行,能让士兵们直接从塔上跨越城墙,与守军展开近身搏斗,短兵相接,勇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