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满头大汗,闻言瑟缩的道,“是……是沈家干的!”
“沈家?哪个沈家?”
慕容冀闻言当即怒发冲冠,“吃了狼心豹子胆,连我衡王府的人都敢动,我这就去找沈家算账!”
“不……不用世子去找,沈家的人已经找上门来要账了!”
侍卫闻言,脖子缩得更厉害,一脸诚惶诚恐的道,“沈家的账房拿着借据上门,让我们衡王府归还赊欠的白银八十万两,说是我们今日若是不归还,他们就要告到京兆府……”
慕容冀闻言:“!!”
衡王闻言:“!!”
沈家!
京都富商沈家!
虽然是镇国公府的姻亲,可是沈家的钱庄却银钱流水充沛,如同衡王府这般家大业大,豢养私兵经常入不敷出的人家,也时常前去沈家钱庄借贷,没想到如今……
八十万两白银!
这对于才刚被容盛讹走了上百万两,家底都快掏空的衡王府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一日之内,他们根本就还不上!
“沈家的人在哪里?快!快带本王前去!”
适才还在隔岸观火的衡王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就焦急的朝外走去。
衡王世子见此也顾不得顾如玉了,赶忙跟上。
堂堂王府,若是因为借贷被告到京兆府,那他们衡王府的脸才是丢尽了!
那个割了他们衡王府家丁舌头的沈家,他们现在不但不敢问责,还要伏低做小的安抚……
无独有偶……
和衡王府的情况差不多,誉王妃成王府等藩王府邸,虽然没有被人抛尸府门,可是派出去的家丁也被人割了舌头,然后就迎来了沈家人的催账……
没办法!
先皇吝啬,尤其是在封地上,分封给一众藩王的封地大多偏远贫瘠,一众藩王想要仅凭封地的税收支应一府开支,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有其余来钱的门路,也很难支撑的起他们豢养私兵和结党营私夺嫡的开支,是以……
一众王府的账面上,就没有不亏空的!
借贷更是必不可少!
一时间,一众藩王焦头烂额,叫苦不迭……
“早知道就不派人去搅和容盛下聘了,这都叫什么事儿?”
“谁知道沈家这么彪?为了一个出嫁女的女儿,竟然敢公然和我们王府叫板?我敢说,派人去搅和容盛下聘的绝对不止我们一个王府,欠沈家钱的也不止我们一家……”
“那现在怎么办?还不上钱,真被他们告到京兆府,丢人事小,万一闹大了,让皇族蒙羞,我们可能要被削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