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踏入仓库,目光瞬间被屋内的景象所震撼。
只见屋内堆积如山的财物,以绢帛为主,一匹匹整齐地摞放着。
绢堆之间,零散地摆放着一些装满铜钱的箩筐,那一枚枚铜钱虽数量相较于绢帛不算多,摞一起也十分震撼。
初唐时期,绢(生丝织物)价格大约在两百文一匹,李治时期涨到550文一匹,安史之乱后就崩了,3.2贯后又1.6贯一匹。
锦(有色彩织物)大约20两白银一匹,白银由于产量稀少,兑换比例约为1两兑换一贯。(当然也有波动,主要对比粮价,例如四年是10文一斗,贞观五年5文一斗。)
而且《唐律疏议》中,绢帛的尺寸都有规定,乱了规定就会受到律法的制裁。
所以哪怕皇庄生产绢,只要不合尺寸,也不能直接当钱使用。
但锦就问题不大了,毕竟锦不是普通百姓能消费的。
《通典》天宝税收:“岁计粟则二钱五百余万石,布绢绵二千五百余万端屯匹,钱则二百余万贯。”(盛唐的税收)
而初唐,由于灾荒太多,李二陛下免税较多,(一年财政240万贯)组成比例可以参考上面。
由此可见铜钱是极度缺乏的。
李二陛下率先缓过神来,伸出手轻轻触摸着,眼神中满是惊叹与赞赏:“朕早听闻茶庄的收益不菲,却未料到竟有如此之多。”
李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嘴里喃喃道:“朕在位时,为充盈国库,日夜操劳,却也少有这般规模的进项。不想这皇庄在短短时日,竟能积攒下如此多的财富。”
眼神中交织着震撼、羡慕、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长乐则抱着城阳,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轻声对城阳说道:“小妹,财富虽好,然亦不可过度贪念。你看这满仓的绢锦,皆是辛勤劳作与智慧经营所得,当取之有道,用之有方。”
城阳似懂非懂地眨着大眼睛,小手揪着长乐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应道:“阿姐,城阳记下啦。”
刘泉恭敬地站在一旁,待众人的惊叹声稍歇,才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太上皇,此处财物皆已按照殿下吩咐,详细登记在册。这其中,绢共计三十一万余匹,铜钱约四万贯左右,另有一些珍贵蜀锦,合钱共计十二万贯左右。”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双手呈递给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接过账册,认真翻阅起来。
账册上的记录清晰明了,每一笔收支、每一项的进出都详细记录着日期、数量。
“贤侄做事,果然滴水不漏。”李二陛下边看边点头:“刘泉,前些日子贤侄入宫,说了朕的分红只有八万贯左右,怎么才不到十日,就涨了这么多?”
“陛下有所不知,今岁夏茶收了不少百姓的茶叶,各地游商从长安订购颇多,带动瓷器也销量大涨。”
刘泉微微躬身,姿态谦逊而恭敬:“殿下说这只是开始,等百姓富裕了,这点钱真不算什么。”
“好!好啊,朕终于可以修缮修缮皇宫了!”李二陛下忍不住惊喜,“看来贤侄说的茶庄分红,能顶大唐一年税收还真不是糊弄朕的!”
刘泉微微向前迈了一小步,身姿略显拘谨,双手交叠于身前,目光中带着一丝犹豫:“奴有一句言!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