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仍要强撑着笑容,连忙摆手道:“兄长误会了,青雀有国子监大儒教导,已然很满意了,怎敢和兄长的老师相比。”
“呵~” 李承乾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至今还记得孔颖达,顶着两个熊猫眼逃跑时的狼狈样。
至于国子监,更是笑话,因为身为国子监祭酒的于志宁得罪了一次齐王,加上老底被抖落了出来,前些日子刚被李二陛下穿了小鞋。
倒没有拿掉他的祭酒职位,只是那远往哪派,美其名曰,监察天下。
(注:贞观四年,国子监祭酒是秦王府十八学士的于志宁,孔颖达为司业,贞观十二年成为祭酒。而李泰老师王珪,贞观十一年才任职。)
这还是李二陛下看在他家世的情况下手下留情了。(鲜卑万纽于氏,世代高官。)
像张玄素这种,二次出言正对李二陛下,直接被李二陛下外放了。
“兄长为何发笑?”李泰皱眉质问。
李承乾却只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数月不见,吾弟见解颇深,为兄很是认可。”
我C,兄长不会觉得我是在说真话吧?
李泰有些看不懂这个数月不见的兄长了,他今天来是挑事来的。
最近李泰很是敏感。
他感觉父皇和母后近几个月看自己总是怪怪的,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自己百方查证,除了知道太子兄长、拜了个小老师数月未归外,其他还真不知道。
归其原因,李泰觉得就是眼前这个莫名出现的齐王,他们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李泰现在的心情很烦躁,这齐王根本不搭理自己,自顾自的喝茶。
太子兄长看自己的眼神也让他很讨厌,仿佛在看个不相干的人。
对,不相干,有种自己问什么话,都是关你屁事的感觉。
石桌上,茶香依旧袅袅,却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李泰眼珠一转,脸上挂起一丝看似谦逊的笑容,拱手说道:“吾最近作了首诗,想请兄长与齐王雅正一番,不知可否?”
语气轻柔婉转,仿佛只是单纯地想与兄长切磋诗艺,可眼神深处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挑衅。
“这有什么不行的,难得吾弟有此雅兴,言来听听。” 李承乾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平静地看着李泰,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明镜似的。
李泰清了清嗓子,挺直了腰板,故意用抑扬顿挫的声调吟道:“秋夜月如霜,宫廷聚一堂。久别逢长兄,新事问齐王。弱冠应明礼,髫年岂作良。吾心多有惑,兄长细思量。”
每一个字李泰都故意咬得格外清晰,诗中之意,明里是表达久别重逢后的感慨与疑惑,暗里却处处针对齐王年少,暗指李承乾拜师不当,有失身份。
李承乾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