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些年,白梨的能力绝对不逊于他了。
就连解暑的酸梅汤,她都能做得和别人不一样,更好喝,药性也更强。
白梨进去后,拉开一格格抽屉,拿出想要的药材,包好,然后掏出自己攒了许久的零花钱,压在桌子上,走出去,甜声:“李爷爷,我称好了,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您。”
李爷爷一眼看见压在桌子上的皱巴巴的钱,忙说:“你把钱拿走,在爷爷这儿拿药材,还不用你给钱,何况那么点药材,还用不着那么多钱。”
他知道白梨也不容易。
那么点儿零用钱,只怕是在白建军的铺子里不知道干了多久,才攒下来的。
白梨却说:“这是给我舅舅买的,他会给钱。没事。”
不等李爷爷再说话,人已经飞不见了。
回了家,白梨进了自己房间便关上门,拿出纸和笔。
她以白舒婷的口吻,给邱国梁写了一封信,约他星期天晚上去祠堂见面。
从小到大,白舒婷看见书就头疼,总是让她帮自己做作业。
她太熟悉白舒婷的字迹了。
模仿起白舒婷的字,几乎一模一样,以假乱真。
邱国梁绝对不可能分辨得出来。
*
星期天的下午,白梨注意到白舒婷关上房门,一直没出来了。
入了夜,白舒婷才走出来。
她穿了一身压箱底的天蓝色连衣裙。
是生日时,和同学去县城百货大楼逛街时买的。
平时难得穿出来,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头发也用发乳抹得黑亮,披散下来。
脸上还抹了香膏。
白梨一看,就知道,妥了。
邢烈已经约好白舒婷了。
“婷婷,不在家吃饭啊?”王芳刚做好晚饭,看见女儿要出去,喊了一声。
“不了,妈,我约了莹莹。”
白舒婷一说到邵莹莹,条件反射看一眼白梨。
那天送邵莹莹回去后,邵莹莹哭得厉害,头发被剪得乱七八糟,脸上虽然没破皮,却被压出红痕印,怕是好些天不好意思出门了。
关键是,邵莹莹被白梨那个凶狠劲吓到了,生怕她还要找自己麻烦,不敢对家里人说。
以至于这几天她在家看见白梨,都会犯怵。
原本忍让的表妹,忽然就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