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照顾她的保姆朱淑莲,都没耐心学。
而且,任何女孩子都拒绝不了被人夸漂亮。
她看着白梨的眼神明显柔和下来,没那么拒绝了,回了个“谢谢”的手语。
邢烈又带着白梨走过去,对宋清如介绍了白梨,对白梨说:“这是我妈。”
宋清如上了五十,但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现在还在小学当校长,保养得很好,说是三十大几岁也不奇怪,眼角连一丝皱纹都瞧不见,穿一件米黄色纯羊毛派力司开衫,里面搭配着黑色绸缎衬衣,下半身是80年代城里流行的格子羊呢半截裙,典型的城里太太做派。
白梨礼貌地喊了一声:“阿姨。”
和喊邢泽勋一样,主动保持着距离,不惹人嫌。
宋清如从丈夫口里已经完全了解了白梨和儿子的事,也了解白梨的家庭背景,脸上没有任何笑意,比起邢泽勋还要多几分冷漠,根本就懒得和她多说话:
“你和邢烈既然已经拿了证,别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先住下来吧。从镇子上过来,赶了一天的路,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说完,看儿子一眼:“你来书房一趟,妈有话问你。”
朱淑莲走过来,对着白梨做了个请的手势:“小白,我带你去房间吧。”
邢烈示意白梨先去,自己稍后过来。
白梨跟着朱淑莲先上了三楼,来到最后一间房,推开门,看见房间不大,就一张窄小的单人床。
邢家这是安排她一个人一间房?太好了。
她还正愁,万一邢家让她和邢烈一间房怎么办。
在锦龙镇分房睡已经习惯了。
朱淑莲却误会她的沉默是不高兴和邢烈分房,唇角勾起个不易察觉的嫌恶。
乡下来的骚蹄子还真是缠得紧。
她把行李袋放好,语气掩饰不住鄙夷:“太太吩咐了,你虽然嫁到邢家,但没办酒,城里没人知道,就这么睡到一起,叫人看见了,还说邢家家风不正,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听。等你们办了婚礼,正式成了夫妻,再住一间房。”
白梨巴不得,嗯一声。
朱淑莲又瞥一眼行李袋:“哟,这么多东西啊,要我帮你收拾吗?”
城里啥东西没有,带这么一大袋子来,又不是逃荒。
果然是乡下人的作风。
白梨见她不情愿的样子,说:“不用了。我自己来。没事了,您去忙自己的吧。”
妈妈的遗物她不想被别人碰。
朱淑莲如释重负,二话不说就走了。
白梨刚收拾好,邢烈来了。
他已经知道宋清如给她单独安排了房间,脸色沉得很,一进门就说:“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别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