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佩佩脸色更是一动。
“可惜,我不方便去邢家,邢烈哥在学校里遇到我都不看我一眼,要不然,我一定要告她一状!让邢烈哥知道他娶了个骚货!”乔玉凤猛吸口汽水,心有不甘地骂了一句。
文佩佩没做声,等乔玉凤喝完汽水,送她出去,站在门口,半天没动。
乔玉凤临走前还在不停撺掇她,让她去跟邢烈告状。
她莫名冷笑。
说乔玉凤这人蠢吧,又还有点机灵,居然把烫手山芋扔给她!
乔玉凤不敢告状,她难道方便告状吗?
她要是去跟邢烈说了这事,能不能绊倒白梨先不说,邢烈绝对认为她一直盯着白梨的动静。
她在邢烈心目中大度不争的形象,就荡然无存了。
可,怎么让邢烈知道这件事呢?
她想起一个人。
转身回到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掏出一张斑驳的纸条。
上面是白舒婷给自己留的电话号码。
上次白舒婷跑来江城告白梨的状,告诉她邢烈和白梨私下结婚的事后,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
后来,白舒婷又给她写过好几次信,估计是看她是文家的女儿,想套近乎。
可她从没回过信。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白舒婷的用处来了。
……
与此同时。
公园里,白梨和李耀恒找了个长椅坐下来。
李耀恒听说白秀秀二十年前救过邢烈的爷爷,从这位邢家老爷子入手,还真的查到了点儿事。
“二十年前,也就是60年代末,邢家老爷子确实进过一次医院,在江城战区总医院的老干部病房,好像是突发疾病,我有个同事的大伯就是战区医院的副院长,邢家老爷子是我们本地的老首长,上面格外重视,当时,是他全程负责,所以他记得还算清楚,说是那天老爷子转进来时,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同志陪同。”
“而且那女同志明显就怀了孕。”
“不过看着应该不是邢家的人。等邢家人都来了,她就离开了。”
“离开时,还是邢泽勋亲自陪她出去的,让邢家的小汽车送她离开了,两人在门口说了好一顿话,看着很是亲近。”
“你也知道,那年头,一点点小事都容易放大,邢泽勋当时已婚,又是江钢厂长,和一个怀孕的年轻女同志私下说话,还让她坐自己的汽车,多半会让人风言风语。几个小护士看见了,私下议论,被我同事的大伯听见了,还训斥了几个小护士一番,让她们别乱说,怕被江钢追责。”
“这次要不是看在我和同事的关系还算不错,他也不会告诉我。”
白梨屏息。
这么说,宋清如的吵架,并不是捕风捉影。
邢泽勋和妈妈的关系,还真的有些不一般……
李耀恒见她脸色复杂,说:“想要确定,你只能去亲自问邢泽勋了。”
白梨有点头疼:“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怕邢泽勋不承认,但更怕邢泽勋承认。
但她也清楚,事情既然查到了这个份上,势必要弄清楚了。
李耀恒当然知道她的为难,万一邢泽勋真是她的生父,她的处境会非常尴尬。
他说:“要不,我陪你一起先跟邢烈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