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印哲哈哈一笑,根本不管严如峰越来越阴沉的面色,向舒寒解释道:“老夫提出的方案合情合理,老夫想我们宗主应该会同意老夫的方才的提议。宗主,您说对吧?”
此言一出,舒寒当即感觉出天火宗内部并不和睦。但他不知道这刘印哲哪来的勇气挑战严如峰的权威,听万鹏飞说,严如峰脾气似火,一言不合便会大打出手,登上宗主之位后便以铁腕手段整治天火宗。怎么会容许手下长老当面顶撞。
刘印哲却有恃无恐,一旁的唐正阳却是沉默不言。只见严如峰脸色越来越难看,刚想当场发怒,就听洞外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
“以本真人之见,刘长老的提议甚是合理。张道友远道而来,严宗主就让道友空手而归,似乎不符合情理吧。”
舒寒扭头望去,只见从洞外走来一位中年男子,这人身披华丽的赤金长袍,长袍金光四溢,金光之间绣满了古老的文字,正是太运宗的治世法则。身披治世法衣之人,当为太运宗元婴长老。
太运宗长老!
舒寒瞳孔微缩,想到严如峰刚才怒而不发的神情,一切都解释通了。云上天不光天阙宗被太运宗安插了人手,其他归顺于太运宗的宗门也都安插了元婴长老。
那男子来到舒寒面前,笑着拱手道:“鄙人太运宗蒋文赋,元婴后期修士,见过张道友。”舒寒赶忙装作毕恭毕敬的模样,躬身一拜说道:“原来是太运宗的元婴长老,失敬失敬,在下张明宇,元婴中期巅峰修士!”
“呵呵,道友不必多礼,道友前来云上天,便是我太运宗之客,我太运宗不会让道友就这样空手而归的。”说着,蒋文赋眉头一挑,看向严如峰,问道:“严宗主,你说是吧?”
如何回答这一声质问,代表天火宗对于太运宗的态度,迫于如此大的压力,就算个性如火的严如峰也难以发作,最后拂袖怒声道:“随你们便吧,老夫不掺和这种事,蒋道友、张道友,老夫还要闭关,就不在这里陪同了!再会!”
严如峰化为一道火光离去,临走前,还暗中递给舒寒一个眼神,那眼神充满着警告之意,示意舒寒赶紧离开天火宗。舒寒心中一笑,有些敬佩严如峰的风骨。若是他像刘印哲一样跪服于太运宗,天火宗内,也轮不到刘印哲上蹿下跳。
至于严如峰的警告,舒寒当然明白。
像刘印哲这种人,他一开口,舒寒就知道他想喷什么屎。
刘印哲无非是看到自己能脸不红气不喘拿出这些宝物,觉得自己身家不止这些,所以才想出了什么亲自下天火池抽取天火本源的主意。定然是想伪造一场意外,让自己死在天火池中,最后占据自己所有宝物。
舒寒佯装要退却的模样,眼神阴晴变幻,说道:“看来在下想要换取天火本源的行为惹怒了严宗主,置换天火本源的事就暂时搁置吧,以后在下有空,再来拜访天火宗。”
听到这话,刘印哲和那蒋文赋当即对了一个眼神,判断出严如峰肯定给了什么暗示,让这张明宇感到了危险。于是刘印哲笑着说:“张道友何出此言,我们宗主就是那个德行,道友前往不要往心里去。若是道友爱惜宝物,我们天火宗可以看在你帮魏皓龙结婴的份上,少收一点。”
舒寒听之,犹豫道:“可是……”
这时,蒋文赋突然冷声道:“张道友,方才本真人帮你说话,都得罪了严宗主,你现在突然反悔,似乎有些不给本真人面子啊。”
“这……”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舒寒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那就听蒋道友的安排。”此言一出,蒋文赋脸色当即由阴转晴,笑道:“张道友有这个想法甚好,刘兄,那你代替严宗主,安排一下张道友汲取天火本源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