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这明显是不想告诉自己的意思,冷血也没再追问,“嗯”了一声。
回到客栈后,冷血去煎药,无情一个人回了房间。
关上了门,无情将胡琴放好。
这把胡琴,无情是准备送给追命的,他看到那把胡琴的第一眼就想送给他。非是有什么不可说,师兄弟之间互送礼本是很平常的事,可是手指轻触琴弦的那一刻,在冰洞里的记忆和昨夜那一幕又纷涌而来。
无情是个聪明人,自己现在这样的情绪代表了什么,他不是不知晓,只是不敢想下去。
在窗边坐了一会儿,日已正午,或许是阳光太舒服,又或许是真的太疲倦,无情眯着眼睛渐渐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太阳照常得热烈。一个人影坐在无情的面前,正看着无情。
无情眨了眨眼,道:“三师弟?”
像是有日光映照到追命的眼睛里,耀眼而明亮,他凝视着无情,笑道:“是我,大师兄你醒了。”
这句话本来不该自己来说吗?可是连这会儿都是他守着自己醒过来,无情心里忽觉一阵烦躁。但当明白自己是在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事烦躁时,无情不由摇了摇头,自嘲般地笑出了声。
这一下追命却莫名其妙了起来,道:“大师兄你笑什么?”
无情极认真地道:“你醒了,我很高兴。”
追命笑道:“看来你没怪我?那就好。”
无情道:“谁说没怪你?”
追命的脸立即苦了下去,而少时又展开了一个笑容,道:“你要怪我就怪我吧,只要你没事就好。”
无情把头偏过去,岔开话题,道:“二师弟和四师弟呢?”
追命回答道:“二师兄去做饭了,他说好不容易我们四个都在一起,他准备给我们露上一手。老四去帮忙,我就留在这儿,想看看你。”
无情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会儿问道:“你没事了吧?”
追命欲言,又闭上了嘴,想了半晌道:“我要是把自己说得可怜一些,你是不是就不怪我了?”
无情道:“不会。”
追命苦笑了笑道:“那我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