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肆走后,
宋翎推开门走近赵珩的房间,留下一句,“跟我来。”
赵珩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宋翎进入房间,看不见身影时,他才抬起脚步跟着进去。
缓缓关上门,嘴角挂着奇怪的笑容,银灰的眼睛泛着奇怪的光彩。
仔细望去两只眼睛的瞳色似乎略有差异。
宋翎站在桌前。
赵珩与他对立而视,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圆桌。
都是高个子,长手长脚,其中一人伸手便可以把另一个拉到自己眼前。
赵珩的眼睛落在宋翎的颈脖上。
他白皙修长的脖子右侧有一处红痕,一个位置并不是他病引起的,那么只有可能是被其他人……
赵珩眼神微沉,难道是方才那人?
不远处,正在厨房找吃的叶肆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怎么回事,难道是受寒了,还是五师弟又在说我坏话了。”
饮冰院
暗色的房间中
宋翎没有察觉赵珩目光,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赵珩身上。
发尾湿濡,白衣的颈脖间还挂着水珠,面色有些红润。
“昨夜我院外的人是你杀的?”宋翎直接开门见山。
赵珩把环绕在手腕上的小青蛇装进玉葫中,这才抬头,“是。”
坦荡地让宋翎无话可说。
“昨夜恰好看到几个人在王府内会鬼鬼祟祟,生怕威胁到王爷的安全,没有忍住提前解决了。”
宋翎没有说话,他是不相信赵珩是为自己,只怕还有些其他的龌龊。
“昨夜杀他们弄的我一身难闻的气息,恰好听说王府中有暖池,这才找到王爷想要去去身上的气味。”
赵珩往前走了两步,大腿抵在桌前,身体微微前倾,“只是王爷却不相信我,甚至还把我独自扔在府外,我真是……难过。”
宋翎抿唇,看着赵珩微微弯下腰距离他越来越近,始终没有退却半步。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只是为王爷铲除危险而已。”
宋翎垂眸看着某人微微上扬的唇角。
他在得意。
为自己所处上风而得意。
“赵珩,新婚那夜你到底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身体中的蛊毒会发生变化,变得不受控制。
甚至他能隐隐察觉,赵珩越靠近他,他的身体便会越加缓和。
像是沸水中陡然添了一瓢凉水,血液中的温度都降至刚刚好,在血管中从沸腾到平缓流动。
赵珩直起身,故作沉思,“应该是王爷对我做了什么吧。”
“那夜你突然闯入婚房,强行剥去我的衣物……我挣扎不过你。”
赵珩面无表情说些羞耻的话,仿佛说的人并不是自己一样。
宋翎咬牙,“再胡说八道,你这辈子就不要说话了。”
“可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王爷何必恼羞成怒?”
“放肆!你竟敢这样与本王说话,谁教的你这样?”宋翎握住赵珩的衣襟把人往面前扯过来。
“我向来如此。”赵珩抬手包住宋翎握紧的拳头,把他的手强行拿来,“王爷不必动怒。”
某人力大无穷,似乎已经忘记方才说自己挣扎不过宋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