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夏晓禾的屋,陈父怎么可能找锁匠来打开儿媳妇的屋门呢?
“妈,你别叫了,那屋是致远两口子的屋,不许乱来,今天晚了,明天我再想法子。”
陈三水一听,快哭了,“奶,我饿的难受。”
“你听听,你侄子喊饿呢,你这个当大伯的就眼睁睁的看着他饿?”陈老太质问陈父。
陈父也是无奈,现在家里一分钱找不出来,米面粮油全锁在夏晓禾那屋,借了面条回来,炉子还是灭的......
陈红玉洗漱好后,一回来就听见陈老太在那喋喋不休的数落自己父亲,她听不惯就怼道,“奶,你这话说的,又不是我爸让他饿的,他饿了自己找食吃去呗,谁拦着他了?再说了,我爸没用,不还有您跟我二婶在吗?你们俩带他来的,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饿肚子?”
“你个死丫头,谁跟你说话了?你乱插什么嘴?你跟你那扫把星的妈是一伙的。”陈老太指着陈红玉就骂。
陈红玉翻了个白眼,拿着洗漱用品,直接回屋了,然后砰的一声将房门关起,插削从里闩上,将陈老太的话全部关到门外。
陈老太气了个倒仰,“老大,你瞅瞅,这就是你闺女,好歹我是她奶,是长辈,她就这么对我的?你都不管的?”
“怎么管?”陈父也怒了,“你一口一个扫把星,杨文秀那是她亲妈,是我亲媳妇儿,你这样骂,你将孩子们置于何地?又将我置于何地?”
说完,摇着轮椅也径直回屋了。
饿?
下班回来时的确饿。
现在,气都气饱了,再美味的饭菜都吃不下了。
陈父也将门砰的一声关起来了。
客厅里,陈老太憋的脸色铁青,“这,这一个个都冲我老婆子呗?嫌弃我了呗?行,那我走,我走,你个不孝的东西......我要是死半道上了,那都是你害的......”
然而,只听哭嚎,不见行动。
陈老太嚎的嗓子都干了,也没见陈家父女一个出来,也气的没脾气了。
章草兰欲哭无泪。
陈三水揉着肚子,不满道,“早知道不来了,来了也没肉吃,也没饭吃。”
“你懂啥?”章草兰瞪他一眼,“带你来是为吃肉的吗?”
陈三水泄气,“可我看大伯家这个样子,能给我在城里找工作吗?”
“他不能谁能?”陈老太也瞪了孙子一眼。
她一共三个儿女,也就大儿子有点出息,小儿子是个没主意的窝囊废,一年到头就知道在地里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