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偏偏农村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
所以,阮枝才要想办法离开。
她绝不允许自己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小村庄里,和这些不讲理的接触。
说她虚荣也好,清高也罢。
阮枝只知道,自己是一定要离开的,谁也不能挡她的路。
“裴柏林。”阮枝叫了他一声。
裴柏林以为她害怕,马上说:
“别怕,我带你走。”
阮枝摇摇头,指了指不远处匆匆忙忙赶来的几人,“待会儿别冲动,免得被人攀扯上来,说也说不清了。”
裴柏林忍不住问:“你担心我啊?”
阮枝不理他。
本也没指着她能回答,又或者以为自己得到的答案肯定是别自作多情了,裴柏林刚扭过头打算和赶来的村支书解释情况。
结果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声“嗯”。
瞬间,他忘了自己要说的话了,呆楞的站在那儿,任由陈老婆子恶人先告状。
季文彦听不下去,但他的修养又让他没办法同一个老妇人争执,只好去问裴柏林:
“柏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受伤了,等会我带你去上个药。”
话语转折之快,让阮枝都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季文彦真不愧是他们知青院公认的老大哥,非常得人心。
裴柏林对他的态度也一向比较好,闻言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随后季文彦提议:“那既然这样,我们找个地方把事情说清楚,别在这里挤着了。”
村支书自然没意见,他太清楚陈家这对母子的德行了,如果不是看在陈有君的面子上,根本懒得搭理这两人。
况且季文彦又是他们村小学的校长,对孩子特别认真负责,村支书也是很敬重他的。
“文彦说的对,那就去我家,大家说清楚了就好。”
陈翠萍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说清楚就好,她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必须让裴柏林脱层皮才行。
“村长,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大家都是乡亲邻居,也是证人,凭什么不能听听?”
村支书一听这话就来气,别以为他不知道这陈老婆子是想把事情闹大。
对村支书来说,陈二狗算什么东西,和村子的名誉比起来,狗屁都不是。
事情一闹大,势必会挑起知青和乡亲们之间的关系,往大了说,搞不好还要影响整个镇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