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殊抽了抽嘴角,无比后悔当年自己看错了人。
原以为异人是一位问其如玉的君子,谁知道是个大色批子。
“现在殊殊将我吃干抹净了,倒是不认账了。”异人瞧着乐殊脸颊上泛起的粉意,心跳有些加快,面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样子。
乐殊被异人说的耳根发红,她小声喃喃地反驳着。“夫君就会颠倒黑白,要说吃干抹净,也是夫君赚了便宜。”
美人儿柔糯糯的声音撩拨着异人的心尖儿,虽说是这个理,但是倔强的男人是不会承认的。
“时辰不早了,我哄殊殊入睡。”异人按捺住心中的燥热,他有些后悔,为何要跟嬴政密谋,否则他便可好好“教训教训”面前嘴硬的美人儿。
听到异人的话,乐殊有些差异。
气氛都到这儿了,她夫君竟然生生忍住了?
若不是异人看她的眼神依旧温柔缱绻,乐殊恐怕会忍不住猜测异人在外边儿有人了。
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当不得真。
从始至终,他的身边儿只有她。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仅仅惊鸿一瞥,便确定永远的夫妻,他们之间,情比金坚。
“嗯..正好我也困了。”乐殊打了个哈欠,算是附和着异人。
她总不能落了她夫君的颜面,不是吗?
异人笑容缱绻,将最后一个蜡烛吹灭后,环扣着乐殊的腰身,轻声道。“好久没哄殊殊睡觉了,作为夫君,这算是我的失职。”
随后,他清了清嗓子,放缓声音哼唱起了诗歌。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男人温润的声音在偌大的寝殿中回荡着,直到在哼唱到“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时,才停住了声。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他与她,从来如此。
... ...
子时,父子两人趁着夜色来到了偏殿,在将守夜侍女轰走后,蹑手蹑脚的推着门扉。
月色皎洁,银色的月晖落在地上,像是撒了一把盐。
异人和嬴政可没心思欣赏月色,他们身上还有要事未做。
“轰——”
将木门推开后,嬴政率先迈着小短腿进了偏殿,异人紧跟其后,在看到榻上的襁褓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阿父,快抱着小白。”嬴政用小手捂着眼睛,他怕自己看到小白那张白嫩的小脸,会忍不住软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