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去膳房吩咐庖厨吧,殊殊在这儿多歇歇。”
“省的今夜没有气力,万一晕过去可就不好了。”
乐殊:....累了,不想说话。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她岂是容易在榻上晕倒的那种女子?
... ...
用过早膳,秦王嬴稷派来的侍人将嬴政和嬴钺接到了章台宫。
“殊殊,你信不信,咸阳很快就变天了。”
望着两个儿子离去的背影,异人轻叹一声,眼中流露出的野望却表明了他此刻的心境。
“信,但那又如何?”乐殊挽着异人的胳膊,温声道。“咱们一家四口终归是一直在一起的。”
章台宫。
秦王嬴稷强撑着病体坐在榻上,榻上摆着两把纹路复杂的利剑。
在看到两位曾孙迎着朝阳走进殿内,逐步向自己靠近时,他仿佛看到了秦一统天下。
“政儿、钺儿,你们..咳.你们来了。”嬴稷声音愈发苍老,他强打精神,抬起手挨个摸着两个曾孙的脸颊。
年轻可真好啊,能够带着大秦越走越远。
瞧着嬴稷如今这样子,嬴政眼眶中泪水打着转儿,却强忍着并未流出来。
大秦儿郎流血不流泪,他不能哭。
“曾爷爷,政儿带着钺儿来看您了。”嬴政推了推嬴钺,兄弟两人一同向嬴稷行了跪拜礼。
嬴稷抬了抬手,让旁边的侍人将兄弟二人扶起。“今日..今日寡人叫你们兄弟来章台宫,是..是想将这两把剑传给你们兄弟二人。”
床榻上摆放着的那两把剑,正是湛卢剑与太阿剑。
“曾爷爷..”
嬴政想说什么,却被嬴稷一个手势拦了下来。
“曾爷爷食言喽,没办法踏平赵国为政儿报仇,也无法看到政儿要铸造的那把天子之剑。”
这些话仿佛用尽了嬴稷的所有气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睛却一直盯着面前的兄弟二人。
“鹿卢剑为秦王所有,寡人暂且不能传给政儿。”
“钺儿跟武烈王很像,都是天生神力,假若政儿继秦王位,必定要以钺儿为将。”
“寡人..寡人今日将湛卢剑传予政儿,太阿剑交于钺儿,以后的路,就靠你们两兄弟相互扶持了。”
将湛卢剑接在手中后,嬴政用衣袖将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他点点头,保证道。“曾爷爷放心好了,钺儿是我弟弟,我们兄弟二人会携手完成老秦人六百多年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