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
人间四月芳菲尽,正是赏春游玩的好季节。
文德殿内,娇俏的美人儿俯于书案旁,手持上等狼毫毛笔认真地在泛白的宣纸写着什么。
一个个娟秀小楷落在泛白的纸上。
“赵受益,你老实点儿!我在练字呢。”
乐殊无奈抬眸仰望挡于她身侧的男人,小声哼唧了句“真幼稚”。
“从朕踏入殿中,殊殊都未抬眼瞧过朕。”赵祯耳廓微动,墨色的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小胖莲竟然忽视自己,他受伤了,需要哄哄。
“我..我这不是在练字嘛,再说了刚刚我跟你打招呼了。”
乐殊歉疚敛眸,将狼毫笔紧紧攥在手中,轻声道。“要不要一起练习?”
“比起共同练字,其实朕更希望皇后能与朕共浴。”
赵朕轻笑出声。“就是不知道皇后给不给朕这个机会。”
给吗?当然不给。
年轻人在白日就应该想着多多奋斗,而不是做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你别闹,你是官家,要以身作则,不能带坏大宋臣民。”
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乐殊将毛笔放在笔洗中后,才抬眸望向赵祯。
两人四目相对,瞧着男人眸中的揶揄之意,乐殊瘪了瘪嘴。
“大郎好像醒了,我去看看,他见不到我会哭的。”
乐殊随意胡诌了一个理由,只为逃离这位眼神愈发可怕的男人。
为此不惜拿儿子当做挡箭牌。
“他醒了自会有乳母照顾,小孩子闹腾,若是因此冲撞了殊殊,朕定会将他扔出宫外。”
男人淡然缱绻的嗓音中充斥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妻子放在他身上的精力远不如大郎这个还在吃奶的小崽子,这让赵祯心酸极了。
明明,他才是殊殊的宝贝呐。
“你...”乐殊哑口无言,她不明白原本那个温润善良的赵受益去了哪里,现在站在这里的男人根本就是醋罐子再加火药桶。
赵祯慵懒揶揄,低笑两声。“殊殊,朕有些寂寥,陪我去御花园走走可好?”
“桃花开了,朕想与你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