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端茶杯的手突然不稳,听闻这话,害怕得手一直发抖,茶水摇晃得洒了不少,一边的婆子连忙上前端走那茶杯。
大夫人连忙起身,上上下下将言哥儿看了个遍,“言哥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哥儿摇头,同样用疑惑的眼神看向陈果儿,他试探着说道:“这游记有毒,可是东哥儿已经看过……”
大夫人瞪圆了眼睛,不愿相信,东哥儿他……
“大夫人,这次少爷生辰,果儿想着背后之人说不好就要下手,一直谨防,这收的生辰礼物最可能被动手脚。其实果儿心中一直怀疑三夫人,于是一大早就去向言哥儿先讨要三夫人送的礼物。”
“哪知那礼物被东哥儿借走,刚好也碰上东哥儿来还,一拿在手里,我闻了一下,果然有问题。不过这毒,恐怕全被东哥儿吸入了体内。”陈果儿一一道来。
“作孽啊,作孽啊!这文氏真的太过狠毒,居然用了此等隐蔽的法子害人,就可怜了东哥儿那好孩子,我想不明白为何,这是为何啊,我与三弟妹交情一直最好,我待她比待二弟妹更为真心,知道三方作为庶房日子难过,该帮衬就帮衬着,无冤无仇,为何?为何!”
大夫人痛心疾首,捂着自己的胸口不敢相信。但她最是信任陈果儿,陈果儿不可能胡说。
“还能为什么?贪心不足蛇吞象呗。三夫人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东哥儿,但到头来却是害了东哥儿。”陈果儿讥讽道。
大夫人顺着陈果儿的话去想,一屁股跌坐在座位上,一切都想明白了。对言哥儿下手,对自己下绝育药,送东哥儿来大房,步步筹谋,这狼子野心太可怕了!
张言现在想得更多,他有点难以启齿,但是还是看向陈果儿说出口:“可是东哥儿无辜啊。果儿你……”
陈果儿知道他想说什么,想让自己救下东哥儿。
“言哥儿,东哥儿无辜,你和大夫人又是何其无辜?如若不是我,你现在已经是一缕魂魄,大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郁郁寡欢。”
张言垂下眼眸,他再也说不出口,让陈果儿救下东哥儿的话,他没有立场。
陈果儿见张言情绪低落,想起他兄弟二人的手足情,不忍心道:“三夫人一旦发现东哥儿的异常,一定会来找大房求助。那时候只要她愿意坦白她做的事情,我不是不可以救下东哥儿。”
果不其然,第二日,东哥儿身边的人来禀告大夫人,说是东儿哥病了,许是着了风寒,想回三房养病。
大夫人叹一口气,准了。
回到三房的东哥儿,文氏责怪他,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也没有多想,就以为是普通的风寒。
一日过去,两日过去,一周过去了,东哥儿的病都不见好,吃了不同大夫开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大房那边又迟迟没听说言哥儿病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