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动作很快,只不过因为野猪的体型实在庞大,季雨泽最后估算了一下,总共拆出来两百多斤的野猪肉和快一百斤的内脏和骨头。
本来说这应该是件充盈库存的好事,但令人惋惜的是,这是一头公野猪。
而众所周知的事是,公猪肉不好吃、野猪肉也不好吃,由理可得,公野猪最难吃。
季雨泽摸了摸下巴,决定还是把厨子叫来商量一下好了。
他把刘晓安叫来,虽然野猪已经变成了只剩了个头和皮毛还比较完整的死猪,但刘晓安还是有些害怕地躲在季雨泽后边。
“真、真死透了?”
刘晓安用脚尖戳了戳死野猪的皮,生怕这野猪从地上窜起来在给他屁股上留一个疤。
季雨泽没多说,直接拿过旁边小阳递过来的不知道朝哪里来的铁棍照着已经死透的野猪脑袋就是一棍子下去。
野猪脑袋瞬间被棍子砸成两半,季雨泽甩了甩自己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发麻的手,把有些凹陷的铁棍塞回给小阳之后转头对着刘晓安说道:“这样是不是就没问题了?”
刘晓安有些呆愣地点头:“没问题了……”
“那就好,”季雨泽松了口气,“我现在的想法是把这些野猪肉给狼群那边分一点,毕竟这可是……公野猪,你应该还记得吧,那个夜晚。”
刘晓安本来想反驳,但一听到是‘公野猪’和‘那个夜晚’的关键词,刘晓安就有些悲痛的闭上眼睛:“这我当然记得……”
对面的方德明左看看右看看,缓缓扣出一个问号:“你们在说什么?”
“实不相瞒……”
季雨泽刚一张口就被刘晓安捂住嘴:“算了,还是我来。”
刘晓安一脸严肃:“你也应该知道了我被野猪撞过的事情了吧。”
方德明点点头。
刘晓安便继续说:“我被撞进医院那天,季姥姥就亲手把那头野猪杀了,说是给我炖了汤,喝了伤口能快点长。”
季雨泽在旁边补充:“啊……就之前做饭都是我姥爷负责的,那时候我姥姥的厨艺只能算是能吃吧,而且只限于家常菜,野猪肉……还是太超出了一点。”
刘晓安在旁边演技很好地流下眼泪:“第一口下去我就被野猪肉的骚味和腥味给整吐了。”
“那是我还不信邪,想着怎么能说姥姥的厨艺,然后跟着咬了一口,”季雨泽挠头,“最后我住这人隔壁的床位了,后来才知道我姥姥不仅没去腥,配菜还用的是后山自己采的不知名蘑菇。”
方德明一时不知道是该吐槽为什么进医院当晚就沾荤腥还是季姥姥厨艺没练成之前的杀伤力,最终只能念出一句:“你俩挺难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