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
刘晓安牵起季雨泽已经长到背后的长发：“真的不打算剪吗？”
季雨泽放下小田生成的报告，也跟着刘晓安一起摸了摸自己的长发：“不了吧，我都已经习惯了。”
刘晓安不禁勾起嘴唇：“以前不还是说嫌弃长头发麻烦吗？怎么，想跟我靠齐了？”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自己惯用的梳子给季雨泽梳了起来。
季雨泽这个人的毛质很是奇怪，虽然看起来顺滑，但梳起来确实一梳一个疙瘩，就和他这个人一样，看起来圆滑世故，实际还和他十几岁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刺头一个。
遇到打结的地方的时候，刘晓安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梳通，而季雨泽也由着他闹。
——他继续看着报告，只是头会随着刘晓安的力气而像个装了弹簧的不倒翁一样，歪过去又缓缓歪了回来，然后又因为刘晓安的力道而歪了出去。
两人就这么一来一往了许久，直到刘晓安彻底把季雨泽的头发给全部梳柔顺了之后，他喘了几口粗气，才伸出手把自己额头上冒出的热汗而擦掉。
天知道他在外面干一个晚上丧尸都没这么累的。
季雨泽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头皮，刘晓安看着他又重新变乱的头发，只感到一阵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