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累得一身热汗,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困在干涸地的鸟,手臂无力地垂下,认命般道:“你说过不会强迫我。”
陆昭鼻尖抵着她的耳垂蹭到脸颊,让她身上的药香味从鼻腔灌进四肢百骸,喉结滚了滚道:“我可没强迫你,你怕什么?”
他虽是这么说,但身体早已不受控制地被蛊惑,手指顺着脖颈往下滑,直到勾住她的衣襟,正要往里探,突然感觉侧颈被冰凉尖锐的东西扎着,酒瞬间醒了一半。
秦桑好不容易摸到地上的银箸,将箸尖用力顶在他侧颈上,看他动作终于停了,才偏过头大口喘着粗气。
陆昭在最初的惊愕之后,又露出不在乎的笑容,抬了抬下巴道:“你敢扎进去吗?”
秦桑脸颊还留着余红,目光却十分冷静道:“这地方在天柱穴和哑门穴之间,扎进去你不会死,但会很痛,还会流很多血,全身力气尽失,若不求我包扎,整晚上你只能等着血慢慢流干,陆大人想试试吗?”
陆昭挑了挑眉,手指停在她锁骨上,轻轻按了按道:“你我之间无需闹成这样。”
秦桑瞪着他:“那你先放我起来。”
陆昭想了想,终于偏过身体,撤掉对她的力量压制。秦桑握紧银箸坐起身,连忙将身体退到离他远些的地方,劫后余生般长吐出口气。
陆昭目光往下,挪到脖颈上的箸尖上道:“还不放手?你以为凭你那点力气,真的能钳制我?”
秦桑知道他说的没错,将银箸放下,觉得喉咙干得发痛,倒了杯茶一口喝尽,道:“让陆大人清醒些罢了。”
一室旖旎暂时被驱散,陆昭盘腿而坐,也倒了杯茶咽下满腹燥热,望向她的目光添了几分深沉,道:“我对你何时清醒过?”
他觉得自己只怕是中了什么蛊,才会为了个女子如此煞费苦心。
从她来送唐以临的遗信开始,一切就好像失了控。他难以控制地想她,想得到她,却又小心翼翼不敢冒犯。二皇子曾经笑话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大权在握,既然